這就好比射箭,是先瞄準,再發出。
而且這血咒一旦成型,就會盯著目標不放。
所以當時在混戰的時候,雖然海面上到處是水尸,黃令微和葉玉貞彼此打得不可開交,然而那血咒在下降的時候,卻不會對葉玉貞或者水尸造成絲毫影響,而是只追著黃令微。
這也就是“追人”。
可以說,血咒一旦成型,只要在某個范圍之內,就如同徐家的破魔神咒箭符一樣,除非是將其破開,否則就緊追不放。
可怪就怪在,每次我一靠近,那血咒就跟瘋了似的,居然硬生生挪出一半來纏上我。
這完全不可理喻,除非是……
“除非這海神教的血咒,本來就瞄準了你我兩個人。”只聽黃令微說道。
也就是說,海神教在祭出這個血咒的時候,是下了兩個靶點的,其中一個是黃令微,另一個是我。
如此才可能出現那種情形。
其實我也這么想過,似乎只有這么一種可能性。
可從邏輯上來講,又有點說不過去。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應該明白做事不能三心二意,必須得專注才行。
就像海神教聯手葉玉貞,擺明了是要將黃令微一舉拿下,按理說這個時候使出全力還唯恐不及,又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分心?
而且再退一萬步說,我跟海神教無冤無仇的,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嗎?
總之是怪得很,怎么也說不通。
“不管怎么說,咱們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是咱們弄死他們,就是被他們弄死,你自己選吧。”只聽黃令微說道。
“那我再想想有沒有其他出路。”我卻沒有立即表態。
畢竟對于這個黃令微,所知也有限的很,她說的每句話是真是假,都還有待考證。
至于說她是為了阻止海神教活人祭祀,選擇跟我聯手,聽起來是合理的,但這些東西都只是她嘴巴上說的,至于里面幾分真幾分假,那也難說的很。
“你想吧。”黃令微冷著臉道。
我琢磨了一陣,笑道,“要不你在跟我說說你哥的事,說不定我就考慮跟你合作了。”
“我胡亂編一個,你又不知道。”黃令微白了我一眼。
我不免有些奇怪,從之前的試探來看,那人還真有可能是她的兄姐之類的,不過就算如此,至于這么守口如瓶嗎?
“那行,咱們就合作一把。”我伸出一只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