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師的手段的確……的確高深莫測。”羅懷德道,“我也不清楚是個什么法門,我們只負責準備東西。”
我也沒在這上面細究,過去繞著教堂內轉了轉。
其實我到現在,還是沒看明白,陳無量在這個鎮子里布下風水局是為了什么,但至少有一點是清楚的。
那就是這個風水局的核心,就在于“鹽母吞子”。
如果說,是那種真正的懷胎十月,那這個風水局對于腹中的胎兒來說,是極其不利的,但如果腹中不是真的胎兒,那就不一樣了。
按照推算,這個風水局至少已經存在了十余年,而十年前那個姑娘最多也就十歲,自然是不可能作為懷胎的母親。
也就是說,其實在這十多年里,曾經有過很多個“母親”,輪流懷胎。
而那個姑娘,只是到現在為止的最后一個。
究竟是什么東西,需要這樣子養在母體之中?
我思來想去,還是沒琢磨明白,只是隱隱覺得,這件東西極有可能和曹雪蓉存在著極大的關聯。
那屋中的婦人被我擊殺,那邊的葬海自然有所感應,相信很快,彌天法教的人就會趕過來。
只要等著就是。
“兩位道長回來了?”就在這時,只見人影晃動,許如意等人從地下上來回到了教堂內。
“有沒找到什么?”我問。
許如意微微搖了搖頭,“外面情況怎么樣?”
我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只不過把重點給略過了。
“那就等吧。”許如意道。
我見高山岳背著那鬼孩子,坐到了角落里,一不發,只有一只獨眼閃爍著精光,如同一只惡狼。
屋內也沒有人說話,一時間沉寂了下來。
羅鎮海和羅懷德二人走到門口,側耳傾聽外界的動靜。
只有一陣陣冷風從門口涌進來,帶起一陣陣嗚咽的風聲。
不知過了多久,羅家兄弟二人突然回頭道,“有動靜!”
許如意冷冷地看了一眼門外,卻依舊背著手站在那里,并未做聲。
忽然間,只聽一陣急促的風聲逼近,數道黑影從外面呼嘯而入!
羅鎮海和羅懷德二人齊齊向后退去,就見那幾道黑影落在地上,卻是六名穿著黑色斗篷的黑衣人。
那六名黑衣人一進門,整個教堂內的溫度驟然又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