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怎么還不去換衣服?”小瘋子微笑著柔聲問道,聲音婉轉嬌媚,不管是語氣還是腔調,都幾乎跟那女道童一模一樣,模仿得惟妙惟肖。
“你這一手可真厲害。”我不禁贊道。
小瘋子卻沒理會我,她就徑自回到衣柜前,不假思索地挑了一套衣物,給我丟了過來。
我把衣物接在手里,打量了她看一眼,笑道,“你把陰陽妝都給卸了,看來暫時是沒事了?”
此時她改換了容貌,但顯然不是用的陰陽妝的手法。
“有事。”誰知她卻是語出驚人。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問。
就見小瘋子微微蹙了蹙眉頭,“還能聽到那個聲音。”
“怎么聽到的?”我心頭一沉。
當初我們引下天雷,把那切成片的黑太歲給劈了,雖說不能保證已經斬草除根,但哪怕有漏網之魚,小瘋子也不應該能再聽到聲音才對。
除非那東西就在附近?
小瘋子沒說話,把左手的袖子給往上拉了一拉,只見肌膚欺霜賽雪,白得似乎要透明一般,只是在靠近臂彎處,卻是有一小塊的淤青,就像是一個手指印,與她潔白無瑕的肌膚一比,尤其顯得觸目驚心。
“從酒窖出來以后有的?”我凝神去看那塊淤青。
小瘋子嗯了一聲,道,“我也是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的。”
我聽得直皺眉頭,以小瘋子的本事,身上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多出這么一塊淤青來,而且她還不知道,這就更加蹊蹺了。
“所以你從酒窖里出后,就一直還能聽到那聲音?”我問她。
小瘋子嗯了一聲,又把袖子給拉了回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