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迎親隊盡是活死人,也不管隊伍里是不是換了人,依舊無知無覺地繼續向前行進。
那花轎雖然是紙扎的,卻是扎得惟妙惟肖,正面還有左右兩側,都有轎簾。
我伸手掀開側方的簾子,只見轎中端坐著一名女子,一身鮮紅的嫁衣,罩著紅蓋頭。
雖然這迎親隊中的其余人等,不管是衣服還是褲子甚至轎子都是紙扎的,但這新娘子的蓋頭和嫁衣,卻都是實打實的。
而且做工異常精致,包括衣服上繡的龍鳳花紋,都是用金絲繡成。
我捏住紅蓋頭的一角,向上掀起,楊耀祖跟在邊上,瞪大了眼睛往里瞅。
只是在掀到一半的時候,我停了停,又松手放了回去,隨后把簾子放下。
“哥,怎么不看?”楊耀祖憋了好半天,還是忍不住湊過來低聲問。
我說,“沒什么好看的,都差不多。”
楊耀祖哦了一聲,也沒再追問。
我們兩人跟著迎親隊伍,一路往黑霧深處去,也不知道前方還有什么,最終去向哪里。
“哥,我……我好像有點難受……”
突然聽到楊耀祖在身后低低地呼喚了我一聲,轉身一看,就見他額頭上全是冷汗,臉色發青。
我讓他上來,拉開他衣領一看,只見他胸口的皮肉上凸起一個個黑點,已經開始在緩緩蠕動。
“現在什么感覺?”我問他。
“有……有躁動,而且……而且好疼……”楊耀祖拼命忍耐著,牙齒卻是忍不住因顫抖格格作響。
“那就說明近了。”我結了個法咒打入他的額頭。
經過法咒再次封鎮,楊耀祖體內躁動的蟲子總算稍稍平復了下去。
只不過再往后,封鎮的時間會越來越短,而且隨著離那蟲母越來越近,這發作起來也會越來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