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下意識地去抓了抓頭發,以掩飾尷尬。
只是這一抓,就抓了個空。
他頭頂那一塊,被刀刃給擦著頭皮掠過,就跟犁田似的,幾乎給犁得寸草不生,他哪還抓的著?
“我去!我頭發呢?”楊耀祖大驚。
又摸了摸,只摸到一大片光禿禿的腦門。
“沒有腦袋搬家已經是運氣了,還要什么頭發?”我隨口道。
楊耀祖哆嗦了一下,白著臉喃喃道,“幸虧哥你出手果斷,果斷的好,果斷的好……”
估計是嚇得不輕,一時半會兒有點緩不過來。
我往黑霧深處看了一眼,此時的霧氣越來越濃,翻翻滾滾,如同一個深淵。
兩人接著往前走。
“現在有什么感覺?”
在霧氣中走了一陣,我問楊耀祖。
“之前還一陣陣躁動,現在沒感覺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楊耀祖有些茫然地道。
他說著下意識地去抓了抓頭發,結果又抓了個空。
按理說,我們走到現在,應該是距離蟲母越來越近的,楊耀祖的躁動也會越來越明顯。
出現如今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那蟲母突然之間死了,要么是有什么東西干擾了這種聯系。
第一種可能性極低,那么就只能是第二種了。
不過這個時候,也只能朝著大致的方向走,邊走邊看了。
“你把剛才那個傳說,再仔細說一遍。”我說道。
“傳說?”楊耀祖愣了一下,隨即醒悟過來,“我也是聽那位獵戶大爺說的,據說他們芭山的老獵戶中間,一直有這么個傳聞,說是芭山出現紅蓋頭的時候,就會出現黑霧,人一旦被卷入黑霧,就有可能踏黃泉路,通往陰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