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有些意外。
當初我拿走御光鏡,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這東西本身就是我靈門之物,必須要收回,但次要的兩個原因,還真都被她給說中了。
御光鏡真要留在他們二人手里,兩人遲早得遭殃,之所以用那種方式取走,目的也就是給二人留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知道人心的險惡。
這對姐弟倆初出茅廬,閱歷淺薄,但能自己想明白這回事,而且還是往正面的方向想,就憑這一點,卻已經是難能可貴。
“都說人心險惡了,你還這么天真?”我淡淡地譏笑道。
陳秀竹卻道,“我是仔細琢磨過的,你要真是為了搶乾元鏡,那不可能還留著我倆的命,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么?”
不得不說,這小姑娘見識雖然淺了些,但這腦子倒是挺清楚。
“所以你倆嫌命長,又跑到這里來送人頭?”我冷笑道。
姐弟倆漲紅了臉,陳秀竹囁喏道,“本來我倆是想回家的,可是半途又遇上了我五叔……”
說到“五叔”,聲音不禁哽咽了一下,二人都目泛淚光。
他們說的五叔,就是陳遇常,在白茶山莊死得凄慘,這事我清楚,自然也不用多聽,打斷道,“你倆躲在這里干什么?”
“啊,對了,你……你能不能幫幫我們?”陳秀竹抹了抹眼淚,急聲道。
我問,“幫什么?”
“救人!”陳秀竹道,“你跟我們來!”
說著兩人疾步朝林子那頭奔去,又回頭看了一眼,見我跟上,這才放心地繼續往前。
很快二人就找到了一處十分偏僻的洞口,帶著我入內。
洞口十分狹窄,大概往里走了十余米,就見一人臥在地上,身上血跡斑斑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唇上蓄須,面色鐵青,臉頰凹陷。
尤其是左右肩膀上兩個血窟窿,看著觸目驚心。
“這位是嶺南周家的周浩海,周伯伯,是周家的掌舵人。”
陳秀竹蹲下來摸了摸那男子的額頭,給我介紹道。
“怎么回事?”我有些意外。
沒想到周家的家主居然受了重傷,還被陳家這對姐弟倆藏在了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