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張清明還是孫布衣,都是風水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等他們醒過來,自然會處置白茶山莊的事情。
到時候這高山岳,那就真成了過街的老鼠,這倒用不著我們操心。
從山莊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午夜,空中灰蒙蒙的,陰云密布,四下里一團漆黑。
我先帶著幾人回到了狗道長煉白骨釘的那間石室,看到石室內許韻如的尸身,龐大海和丁家兄妹倆都是吃了一驚。
“這是許韻如,也可以說是你們的舅媽。”我給丁家兄妹兄妹倆介紹。
“啊?”兄妹倆愣在了當地,眼神茫然。
這也難怪他們會迷糊,許韻如給高山岳懷了孩子,又被他一直囚禁在高家莊,但外界從來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丁家兄妹倆自然也從來不知道,他們竟然還有一個舅媽。
只可惜,他們連面都見著,就已經天人永隔了。
這一路上過來,丁家兄妹倆一直在強忍著眼淚,聽我說完事情的前因后果,頓時就繃不住了,兩個人哭得稀里嘩啦。
也不知是哭許韻如這個舅媽,還是哭高若梅這個小姨,又或者是想到了慘死的家人,他們兄妹倆都是心性堅韌之輩,可這一哭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等兩人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我這才找他們問道,“你倆后面有什么打算?”
兩個人眼睛腫得像桃子,卻是不知道何去何從。
他們兩人去過泉州老家,不過那里早就已經物是人非,本來想著過來濟水投靠舅舅,可誰曾想這次沒幾天,高家也是家破人亡。
唯一剩下的親人,還是一個心狠手辣、連親妹妹都不放過的高山岳。
就算兄妹倆心性再堅韌,也不禁有些崩潰。
“我們想先好好辦了小姨和舅媽的后事,再做打算。”丁柔紅著眼睛道。
“那也好。”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