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既然都進了豬圈,當了豬,又怎么可能跑得掉?那些跑出去的,都已經死了。”
“嘿,這夫妻倆還是不死心,折騰來折騰去的,總算是把這小祖宗養了好幾年,只不過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那小子就跑過來跟我說,他想帶著老婆孩子逃出去,跟我來道別,被我給狠狠罵了一頓。”
“只不過那小子也是倔得很,越罵還越來勁了,鐵了心要走!”
“這女兒奴!老子現在想起來了,都冒火的很!”
院長咬牙切齒地罵了幾句,見我們直勾勾地看著他,不由得怒道,“你們看什么?不會是以為我把他們夫妻倆給弄死了吧?”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您別心虛,接著說。”我安慰道。
“混賬!”院長罵道,“什么叫別心虛?”
一連瞪了我們好幾眼,這才氣沖沖地又道,“那小子夫妻倆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誰料過了不久,兩個人就雙雙溺斃在了河里!”
“所以啊,你們三個小家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這番話,既像是恐嚇,又像是敲打,頗為微妙。
這紅河瘋人院跟石門村看似互不相干,但其實肯定是一體的,只不過兩者又在某種程度上相互獨立。
“石門村的接生婆,大家都叫他海婆婆,還世代罔替的,另外還有抬棺人,引路人的,是不是跟您老是一樣的?”我出試探。
“一樣個屁!”院長罵道,“他們算個什么東西,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我明白了。”我恍然道,“你們是內部人員,他們是外聘人員。”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