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許夏天想了許多,最后只能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許織織的紅潤的小臉蛋,壓下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心酸。
沒想到到了半夜,許織織就突然做了噩夢,滿頭大汗,嘴里還一直念叨著“不要打小黑,不要打小黑,織織很乖,織織不叫了。”
許夏天一瞬間驚醒,她抱著許織織,用帕子擦了擦額間的汗水,最后把許織織安撫好了之后,打開大門,走到雞窩旁邊,捉了一只雞,手起刀落地抹了脖子,把雞毛和雞血混在一起,裝在桶里就往許家灣去。
要是寬容大度帶來的后果是人人都可以踩你一腳,那她就沒必要勸自己寬容,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他人手中。
到了許家灣,她把一桶雞血混合著雞毛全部倒在許建寅家房門上,雞毛混合著血液黏在房門之上,隨即把桶直接扔在他家房門上,發出砰的一聲,他家的大黃狗聽到動靜,開始汪汪汪地叫。
緊接著燈火通明,許建寅打開房門,披著一件衣服就走了出來,剛把大門打開,就聞著濃濃的血腥味,還來沒得及反應過來,一腳就踩上了順著縫隙透在門檻內的血跡。
“許夏天?你有病?”許建寅看見她的一瞬間先是一愣,然后才仔細聞了聞,發現自己的腳底下有點黏膩,定睛一看嚇了一小,整個腳底板全是血跡,他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沾染著血跡的鞋底走到哪都留下印記。
“你這個死老太婆,你干了什么?你他媽大半夜不睡覺來我家干什么?”
他感覺心中一陣怒火起來,舉著拳頭,作勢就要上前來打人。
許夏天也不是吃素的,常年在農村勞作,一個人呀要干好幾個人的活,力氣也不是一般的大。
“你這個老不死的,你要是不想活的就早點去死,老子乖孫女好好的,你是個人嗎?幾歲的孩子都要去嚇?”
許夏天叉著腰,指著他的鼻子開始痛罵,“你們這塊地還是我的,若不是我當時大發慈悲讓你們住了進來,你在哪個小犄角旮旯流浪都不一定,想不到真是養了一條好毒蛇,我家織織那么乖,怎么了,你還是想趁我不在欺負她嗎?”
也許是兩人的爭執聲音太大了,周圍不少人也慢慢亮起了燈。
許建寅的妻子朱月也許是覺得不好意思,連忙拉了拉他,“好了,先回來。”
然后對著許夏天尷尬地笑了笑,“姐,我們當時就是開個玩笑,誰不知道織織是你的心肝寶貝,哪敢欺負她啊,估計是織織聽錯話了,以為我們是欺負她。”
突然一束手電筒的燈光打了下來,照在朱月臉上,讓她忍不住抬起手遮了遮眼睛,隨后燈光又照在許建寅臉上,又掃了掃門上的雞血。
“你放屁,你家那個死老頭子下午還舉著鋤頭追著別人織織跑,說是要殺了她家那條狗,你記不清楚了?”
許明舉著手電筒,唾棄了一聲,像看兩個雜碎一樣看著他們。
他今天早上被兩口子堵在門口罵了一天,現在正好是報仇的時候,早就看不慣他們兩個了,別人許織織就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每天甜滋滋的見人最甜的喊叔叔嬸嬸爺爺奶奶,這個死老東西還去嚇孩子。
聽到這話許夏天也是憋不住了,直接沖上去把許建寅從房間里面拉出來,舉著鐵砂掌就開始扇巴掌,“你這個老不死的,一天天嚇我家織織是不是?我看你是活膩了,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就送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