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松開了南一桐。
但看她的眼神,并沒有完全信任。
南一桐并不在意,將手機還回去后,很快離開了商超。
……
安糖糖去了湖市。
江禹剛游山玩水回來。
一個人在院子里,搞燒烤吃。
安糖糖沒有食欲,對著那些肉串發呆。
“來,吃一串。”江禹將烤好的肉串遞給安糖糖,她無情無緒接過來,“大禹,你說,我要是跟裴嘯離婚的話,好離嗎?”
“得了吧你。”江禹太了解安糖糖。
她愛裴嘯,就像上輩子欠了他很多債一樣的,只要他肯給個笑臉,安糖糖什么仇啊,怨啊,恨呀,都統統可以拋棄。
安糖糖神色黯然,“我有在認真的。”
“認真什么?”江禹一副不信的模樣,“安糖糖,你自己是塊什么料,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這輩子,除非裴嘯不要你,你說你要離開他?”
江禹搖頭。
反正,他不信。
“他有人了。”安糖糖的愛,不是無條件的,最起碼的是忠誠,“本來他也不愛我,充其量就是勉強……不討厭我罷了,當一個高質量的女性,對他表達好感的時候,他自然就……”
她是被舍棄的那一個。
她知道的。
江禹淡淡的笑了笑,“……你就這么沒自信啊?”
“我有什么可自信的地方嗎?”安糖糖苦笑,“長相吧,見仁見智,身材也就這樣,脾氣傻傻的,性格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不成熟,文化也不高,懂得也不多,家庭不健全,真的大禹,如果你是裴嘯,你選擇我嗎?”
“怎么就不會了?”江禹不喜歡安糖糖自己貶低自己,“他一個大你十歲的老男人,你還替他在這兒挑上了,你要不嫁給他,你隨便嫁給哪個,人家都把你捧在手心里。”
“沒人會娶我這種傻子的。”
安糖糖低頭咬了一口肉串。
很香。
但在她的嘴里,沒有味道。
“大禹,我是說真的,我這樣懷著孕離婚的話,大概率,是不是離不掉的?”
“你真要離啊?”江禹搖頭,勸她放棄這個想法,“我覺得你還是不夠冷靜,要是離婚這么草率的話,那結婚的時候,你也沒有深思熟慮,你倒是兩頭都不沾啊。”
“可是我……”安糖糖苦澀扯唇,“……我可以允許他不夠愛我,但我接受不了,他去愛別人。”
“你抓奸在床了?”
安糖糖搖頭,“沒有,但也差不多,那女秘書在洗澡,身上穿的,是他的白襯衣,你說這事,還用得著多說嗎?”
江禹嘶……
倒也是,這種曖昧的場景,隨便都可以腦補出n多劇情。
難怪安糖糖會多想。
“就算要離婚,也得好好考慮清楚,不過……”江禹扭頭看向安糖糖,“……你真的就甘心嗎?”
“主動權不在我這兒。”
安糖糖在反思自己這段感情。
其實,沒有誰拿捏誰,只有愿不愿意被拿捏。
“大禹,我可以愛他,但我也可以不愛他,單方面付出的多了,其實挺累的,我也好想有人愛,有人關心,就如你說的,我現在想要得到他的回饋,我想要更多,可他……給不了我。”
分開。
其實,對于兩個人來說,都是好事。
不好的就是……她現在懷孕了。
“大禹,我想……要不要,把這個孩子,拿掉。”這樣,她只有小果凍一個,往后的日子,能輕松一些。
江禹驚得肉串差點插進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