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節不想露底,“這個就沒必要細說了,只能說是,他的公司適合而已。”
“如果程先生不想說,那這個忙,我也幫不了。”安糖糖轉身就要走,程節扣住她的胳膊,又扯了回來,“這個你知道了,也沒任何的意義。”
“如果一次是針對裴嘯,兩次針對裴嘯,我都可以理解為,你是為了你的公司,為了那些所謂的業務,但這么嚴重的事情,你想拉裴嘯來墊背,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幫你,最后把我自己搭進去。”
安糖糖擺手。
一副唯恐避之不及。
她越是這樣,程節越想把她拉下水。
“既然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但是……這是秘密,不許告訴別人。”
安糖糖挑挑眉梢,“說得好像很嚴重似的,他殺過你家人啊?”
“我前妻,就是我死去的老婆,她的初戀就是裴嘯。”程節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里擠出來,恨意明顯,“我愛她的同時,她一直在愛著別人,就算是死,她的腦子里應該想的還是裴嘯,你叫我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安糖糖:……還有這事?
裴嘯確實是那種,很容易就讓女人愛上的類型。
身材高大,薄肌,眉眼俊雅,不笑的時候,如高嶺之花,讓你望而生畏地不敢靠近。
笑起來,如鄰家大哥哥,愿意飛蛾投火般地撲向他。
但是程節這么大年紀了。
他的老婆,怎么會是裴嘯的初戀呢?
“真的假的?你老婆比你小十歲?”
程節結婚晚,三十歲的遇到妻子,那時的她,比安糖糖還要可愛,漂亮,“我們是在一個聚會上偶然見到的,我對她一見鐘情,她漂亮甜美,一眼萬年,只可惜,她嫁給了我,心卻留在了裴嘯那里。”
安糖糖:……
說得像是真事似的。
真假,她且不去辯,就因這事,程節就恨上裴嘯了,這有點不合邏輯。
“程先生怎么會,因為這種小事,就對裴嘯他……”
“這是小事嗎?”程節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如果你愛的人,天天跟你睡在一張床上,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甚至,甚至你們在做的時候,她都把你想象成別的男人,為了她心里的那個男人,她連個孩子都不肯給你生,你覺得這是小事嗎?這是剔骨挖心的大事,是痛苦,是背叛,所以我……”
程節臉上的肌肉扭曲著。
拳頭重重地捶在墻上。
安糖糖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后果,“……你把她殺了?”
“你不需要知道。”他深呼吸,再深呼吸,轉移話題,“如果這次事成,我會把怡美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你,你放心,這次我會跟你簽好合同。”
安糖糖沒說話。
同意與不同意,她沒立馬給答復。
許久。
“程先生,你騙過我很多次了,我拿什么相信你?”
“如果合同也無法讓你安心,我可以先轉一部分怡美的股份給你,這個誠意,足夠大了吧?”
程節一個電話,叫來了自己的助理。
一份股權轉讓書,拿到了安糖糖的面前,“這是百分之十的股權,雖然怡美的股權不值多少錢,但,它對于你來說,很重要不是嗎?”
安糖糖仔細地閱讀了股權轉讓說明。
確認無問題后,答應了程節的要求,“那就請程先生準備好余下的股權轉讓書,到時,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還有,我母親日記的那缺失的幾頁,什么時候給我?”
“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半。”程節讓助理交給了安糖糖一個牛皮袋子,“另外一半,到時一起給。”
安糖糖接過來,檢驗了一下。
便收了起來,“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跟程先生您合作。”
“當然,等我們都拿到了各自想要的,我們日后江湖不再相見。”裴嘯伸出手來,握住了安糖糖的小手,“合作愉快。”
事后。
安糖糖轉身離開。
程節遞了枝雪茄到唇上,助理躬身為他點火,“程先生,你覺得安小姐她,這次真的還會聽話嗎?”
“她從小沒有母親,她再愛裴嘯,也抵不過母親在她心里的位置,放心吧,我們靜候佳音。”
程節吸了口雪茄。
灰白的濃霧下,是他對事情的把控和絕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