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濂與王稷等都察院官員帶著旨意,還有一眾兵將,沖進戶部。
戶部上下,直接懵了。
但,王濂與王稷直接拿出證據,帶走那幾個官吏,無人敢攔。
戶部尚書宋思顏,人都傻了。
等到王濂與王稷等都察院官員撤走,直接慌慌張張沖向東閣。
“李閣老,這次你可要救救戶部啊!”
“我以祖宗名義發誓,我們戶部這次,上上下下都沒有任何私心,都是想要辦好陛下登基大典,不敢出現一點紕漏!”
“那些錢財,都是下面官吏著急之下,多算了幾項,還有些是文書上……”
“宋思顏啊,宋思顏!”
李善長氣的渾身發顫,“你這蠢貨是覺得,這次你過不了,你宋家祖墳也不會存在?”
“李閣老?”
宋思顏下意識抬起頭,滿臉驚憾。
“宋思顏,此前有何事,都是咱照顧你們,咱覺得你們都是從滁州出來的。
結果,你們就是這般害咱的?”
“李閣老,這是何?”
“宋思顏,那么大的窟窿,陛下都查出來了,你還想抵賴?”
“你也不用在咱面前說這些話了,你們呈上來的賬目,咱信任你們,也沒一一查驗。
沒想到,你們就是這么報答咱的……”
李善長越說,語氣越是淡然。
宋思顏則更是害怕。
“李閣老,軍師他有賞賜,他有錢賺,他要做圣人,還要奢侈享樂。
但咱們下面這些人,也想過的好一些,像他那般奢侈啊!
李閣老,要是不給那些人一些好處,他們如何給咱們做事?”
“好處?”
李善長直接氣笑了,“宋思顏,軍師他有何錢財賺的?
他所用吃喝,哪一文錢不是靠著陛下賞賜,哪一文不是靠著那些田畝營收?”
“宋思顏,你捫心自問,這現年,軍師給文官爭取的賞賜少?
還是陛下登基大典,沒有給你宋思顏賞賜,沒有給你升品級?”
“你戶部下面那些官吏,陛下可是虧待了?需要你宋思顏冒著九族的風險,去貪這些錢?”
“李閣老,先不說這些,這次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若不然,就會有數十名官吏性命不保。
這些官吏,都是下官好不容易拉攏起來,只要有他們在,閣老就能對抗軍師……”
李善長一怔,兩眼瞬間瞪大。
“宋思顏,你閉嘴,咱為輔臣閣老,咱為何要與軍師對抗?
還拉攏朝臣,你宋思顏好大的狗膽,你這是結黨營私,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你老實交待,你們到底有多少人參與?貪了多少錢?”
“李閣老……”
宋思顏一臉惶恐,張了張嘴,并未說出來。
見此,李善長直接冷笑幾聲,渾身冰涼,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
“罷了,你若有心,就去向陛下請罪!若不甘心,就自己回去想辦法了!”
李善長徹底死心了。
這些蟲豸,膽子竟然這么大。
陛下這兩年是沒怎么殺人了,是因為有軍師在周旋,勸阻,未雨綢繆,可以讓一些官員剛犯罪之時,就將其拿下。
這種軍師,他李善長只是因為干活多少而不服。
但這幫蟲豸,蠢貨,竟然結黨營私,現在連陛下登基大典,都要伸上一手。
而他李善長,也是瞎了眼了,沒去一個賬目一個賬目的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