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
劉英沉吟片刻,便說道:“上位,康指揮,俞指揮,三個水師一同派人出海捕魚如何?”
“三個水師同時派人出海捕魚?”
“這得派多少千戶?”
朱元璋與康茂才等人都是一驚。
劉英道:“上位,每個水師,只派出一個千戶!”
“什么,一個千戶?”
俞廷玉與康茂才等人,臉色一變,再次連連搖頭。
“軍師,我等每個水師,都有十五個千戶。”
“是啊軍師,一年之間還要打仗,還有寒冬,只派一個千戶,有的千戶一年都不能捕魚一次,他們定會不滿!”
“不滿?”
劉英不由冷冷一笑,臉色直接沉了下來。
“康指揮,俞指揮,只有諸位指揮使,不知上位可有怠慢爾等水師兵將?”
“軍師……”
俞廷玉與康茂才等人,臉色再次大變。
劉英繼續道:“上位可有對諸位水師不公,可有克扣水師軍餉,克扣軍糧?”
康茂才急忙拱手行禮,“軍師息怒,大帥是天下難得一見的明主,軍規之嚴,軍餉之厚,軍糧之足,前所未有!”
“那諸位既身為上位麾下水師,不思如何為大帥鎮守城池,攻克敵軍,卻敢因一下海捕魚之事,竟敢心生不滿?”
“既然享受了上位的水師兵將待遇與福利,為何卻不盡忠職守?這是何種道理?”
朱元璋的神色,直接肅然起來。
康茂才與俞廷玉、趙庸等水師武將,頓時坐不住,急忙起身,朝著朱元璋與劉英拱手行禮。
“軍師誤會了!”
“大帥明鑒,末將水師上下,從來不敢心生不滿!”
“大帥,末將方才之,并未有這般意思,只是擔心會有水師將士,看到別的水師兵將可出海捕魚,分得錢財,而他們卻是不能,擔憂他們心中不平衡!”
“好了,好了,莫要緊張,雍泰也不是這般意思!”
朱元璋微微擺了擺手,笑呵呵說著。
“多謝大帥!”
“多謝軍師!”
康茂才與俞廷玉、趙庸等水師武將,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劉英仍是沒有什么好臉色,這些人居然開始飄了!
“輪不到他們,是他們運氣不好,這能怪得了誰?難不成,還要怪罪上位,怪罪諸位,故意不讓他們去出海捕魚的?”
“爾等當明白,爾等是水師,是士兵,不是漁民!”
“軍師所極是!”
“是末將一時沒想明白!”
俞廷玉與康茂才等人,急忙滿臉訕笑道。
一向笑瞇瞇的軍師,突然神色冷冽下來,竟然也是這般嚇人!
見此,劉英神色稍緩。
“咱給你們改造戰船,給你們想出,出海捕海魚的主意,是覺得你們總歸要巡視海路,可以趁機捕魚賺一些錢。
也可給大軍,或是百姓們,多捕撈一些食物吃!
并不是讓你們借這個機會,去大肆賺錢。”
“若是為了賺錢,爾等何必還當水師兵將,還要冒著性命去打仗?直接脫了軍服,自個去當漁民得了!”
“軍師教訓的極是!”
“咱沒有教訓你們!”
劉英再次解釋道:“咱只是提醒你們,你們是水師武將,還是都指揮使,或指揮使,上位最信任器重的武將!
上位給諸位的軍餉,賞賜,還有田地,已經足以讓諸位吃喝不愁,甚至算是富貴。”
“至于出海捕魚,哪怕是天天出海捕魚,能給諸位分多少錢財?”
“莫以為康指揮剛分了三十七貫錢,就覺得可以一直分那么多!
一年可以給你們分個三四百貫錢,甚至是七八百,或是上千貫,這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