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秦從龍與陳遇等人,也滿是驚疑。
這么多文書,哪怕是他們一個人去處理,三日都處理不完。
劉英這個從未處理過什么政務的軍師,怎么能第一日,就處理了這么多?
王國用與王祐兩個郎中好像能知道李善長與秦從龍幾人的懷疑,便緩聲解釋了一遍。
“諸位輔臣,此事是這般,軍師前去工部,了解一番后,便讓下官等人……”
“……”
李善長微微張大嘴巴,又有些失態。
這種操作,他太熟悉了!
他剛進入朱家軍,劉英那廝,不就是這般,連夸帶哄,讓他沒日沒夜的處理政務。
沒想到,劉英那黑了心的,去了工部,直接讓工部侍郎、郎中與員外郎,各自分工處理政務。
如此,他豈不是成了輔臣,而那些郎中、員外郎……不對,他們仍是輔臣,只不過劉英這廝,仍是不處理什么政務。
如此,他謀劃了這么多日,算什么?
越想,越氣。
而王國用與王祐兩個郎中,則是再次拱手。
“若諸位輔臣沒什么大事,下官等人便先告辭!
工部,還有很多事等著下官等人去處理呢!”
“諸位自去忙去!”
李善長下意識的擺了擺手。
“下官告退!”
王國用與王祐等人,拱手告退。
半晌,李善長才反應過來。
但整個公房內,早已沒了工部官員的人影。
一側,秦從龍與陳遇、范常等人,也都埋頭處理著手中的公文。
對于李善長面前那六籮筐文書,看也不看一眼。
李善長:……
裝什么裝,你們手中到底有沒有公文要處理,大家誰不知?
想讓他一人處理這么多公文,哪怕是批復到明日早上,也完不成!
“秦先生、陳先生、范先生,沒想到工部竟送來如此多的公文政務,還都關乎百姓民生。
這些公文政務,皆不能耽擱。若不然,明日工部再送來這般多,我等便更是處理不完,不知三位先生,覺得如何分一下為好?”
聽此,秦從龍與陳遇、范常三人終于抬起頭,互相對視一眼。
隨即,秦從龍直接說道:“百室,老夫記得,一直否定一眾工部尚書人選,最后請軍師為工部尚書之事,乃是你所堅持!”
李善長臉色一僵,但這是事實,他不能否認。
只能點頭承認。
秦從龍繼續道:“如此,工部能一下堆積這般多的公文政務,也是你所惹出來之事!”
“秦先生……”
李善長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秦從龍則是繼續道:“百室,并非老夫不愿處理這些公文政務,但你也知,老夫已是花甲之年,身軀腐朽,已處理了一整日公文政務。
若晚上再處理這些公文政務,身體定吃不消。”
一旁陳遇與范常也都是微微點頭,滿臉認同。
“百室,秦先生所極是,我等已年老,身軀腐朽,不可這般辛勞!”
“是啊……”
李善長整個人不由苦笑一聲,拱手行禮,“三位先生所極是,但如此之多的公文政務,善長一人,哪怕整夜不休,也批復不完!”
“還請三位先生伸伸手,在酉時放班便可!”
“這……”
秦從龍與陳遇三人再次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輕嘆一聲,一臉無奈。
“如今,也唯有如此!”
“多謝三位先生!”
李善長大喜,急忙起身,給秦從龍、陳遇三人,一人搬去一籮筐文書。
至于剩下的三籮筐文書,則是只能搬到他的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