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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澤楠失魂落魄的從弟弟房間里出來后,一直在中堂從中午待到了晚上。
    接著又從晚上待到了夜里。
    這才等到那個強勢的身影回來。
    章龍象回來后,并沒有看章澤楠,仿佛像看空氣一樣,向書房的方向走去,章澤楠是可以在中堂等著章龍象回來的。
    結果他在看到自己后,直接不過來,改道去書房了。
    這讓原本平復下來,想要好好跟他聊聊的章澤楠瞬間再次氣憤起來,立刻起身對著外面的那道身影追了過去。
    “給我站住!”
    章澤楠追出來對著章龍象身影大聲喝了起來。
    章龍象就像沒聽見一樣,徑自來到了書房,他的書房全部都是紫檀木的,從書架到茶桌,沒有一件不是有著一定年頭的家具。
    隨便單獨拎一件出去都足以上佳士得拍賣行。
    也就在章龍象剛剛到書房沒多久,章澤楠也追了進來。
    “我叫你,你沒聽見嗎?”
    章澤楠走過來對著章龍象氣憤的說了起來。
    章龍象邊神色平靜的拿出筆墨紙硯,將宣紙平鋪在書桌上,用紫檀鎮紙壓住一頭,邊頭也不抬的說道:“我沒義務聽說什么,沒什么事情你可以出去了。”
    “你真有病。”
    章澤楠被噎得不輕,發現這個人真的一點不能同情,哪怕孤家寡人也是自找的。
    “說有病的不止你一個。”
    章龍象開始研墨。
    章澤楠忍不住問道:“難道你就不會難過的嗎?那可是你的親兒子啊!”
    “難過做什么?”
    章龍象終于抬頭看向章澤楠,眼神沒有波動的說道:“是能改變什么結局嗎?既然什么事情都改變不了,難過有什么意義?”
    章澤楠頓了一下,盯著眼前身上一點人情味沒有的男人,說道:“那你騙我跟你來北京做什么?”
    “我需要繼承人。”
    章龍象說道:“原本那個人可以不用是你的,現在小俊走了,就得是你了,所以你得跟我回北京。”
    章澤楠聞只覺得好笑:“繼承人?你覺得我需要繼承你的東西?我是養不活自己嗎?”
    “你需不需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