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楠在我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凝視著我,一直在我說完后,她這才突然對我問道:“你一直活的這么小心翼翼嗎?”
    “我沒有!”
    我澤楠聞,看著我不說話。
    我被她眼神看的有些心虛,最終我移開視線,語氣有些輕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小心翼翼,我就是不想發生更不開心的事情,自取其辱你懂吧?我害怕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說出自取其辱幾個字的時候。
    我心里其實是特別難受的,難受于自己的無力,這種無力感甚至讓我壓抑的喘不過氣來,就像是當初我在教室里上課,原本陪著我媽奔波在縣城,連市,京城各大醫院的我爸,突然有一天他騎摩托車來到學校把我從教室里叫出來。
    在他把頭盔摘下來的一瞬間。
    我瞬間愣住了。
    他滿臉淚水,泣不成聲的跟我說,醫院給我媽下了病危通知書,最多只有三天的時間。
    他是特意從醫院趕回來告訴我這件事情的。
    在他摘下頭盔,滿臉淚水,泣不成聲的畫面對我來說,我這輩子都忘不掉,盡管說我媽后來自己爭氣在醫院挺過了鬼門關。
    但我也依舊忘不掉。
    童年的經歷是可以貫穿一個人的一生的。
    我這么早熟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很多脫離理性和理智的事情,我真的沒有辦法忽視掉,我當然知道小姨為我好,想幫我出頭。
    但我同樣也會想到,她和她爸的關系非常不好,那個打我的劉云樵又是她爸的人,就算他們兩個過來了,小姨該怎么替我出頭呢?
    跟我道歉?
    我真不需要。
    他們兩個能夠在短時間不出現在我面前,不讓我在看到他們會澤楠,并且給她遮風擋雨。
    章澤楠其實心里也不開心。
    一直以來她都不怎么開心。
    甚至有些賭氣的自我墮落,處于墮落和不甘心墮落之間苦苦掙扎,苦苦自我救贖。
    一直到我出現之后。
    章澤楠突然有一種照鏡子的感覺,覺得我在某些方面跟她很像,一樣的逞強,一樣的情感細膩,所以她擁抱著我的時候,對我輕聲問道:
    “你相信小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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