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是故意的。
    因為我現在和張君之間的關系不錯,尤其是在跟他一起去了一趟陜北后,所以能跟他開這樣的玩笑,誰讓他說我抽煙跟煙囪似的。
    我覺得我抽煙跟他沒什么區別。
    除了不會吐煙圈。
    而這個時候,張君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接起了電話,最開始我是沒多想的,但在他開口叫了一聲“楠姐”后,我瞬間坐了起來了。
    “陳安?”
    張君邊說邊看向了坐起來的我。
    我趕緊情急的對張君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提到我,中午的時候我就接到小姨電話了,當時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一來我覺得被他父親的人打了很丟臉,二來,自從知道她有一個這樣盛氣凌人的父親后,我便有一種喘不過氣,想要逃避的想法。
    或者說,我現在也不想看到她。
    張君輕易的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很自然的便往下說道:“陳安不在我這里啊,我現在才剛起床,他怎么了?”
    說著。
    張君故意當著我面開了免提。
    于是章澤楠的聲音便從電話里傳了出來:“沒在你那邊就算了,如果看到他的話,跟他說一聲,就說我在找他。”
    “好的楠姐,到時候我一定跟你說!”
    張君的語氣不知不覺的變得諂媚起來。
    章澤楠突然話音一轉的問道:“他是不是在你旁邊?”
    “啊?”
    張君差點沒穩住,緊接著趕緊穩住語氣:“沒有啊,我在家呢啊,他在我身邊我能不跟你說嗎?”
    “沒事,那我掛了,麻煩君哥了。”
    說著,章澤楠掛斷了電話。
    我在小姨掛斷電話之后,立刻忍不住對著張君抱怨了起來:“君哥,你是不是故意想出賣我?這點小事你都穩不住。”
    “扯淡呢。”
    張君剛才真的差點被詐出實話了,后背汗都出來了,緊接著他對我解釋說道:“我怎么能想得到她會突然殺一個回馬槍?你穩得住,你接電話試試?”
    “我不試。”
    我翻了個白眼,繼續躺下去抽那還剩下半口的香煙,我要是愿意試,怎么會把手機給關機了。
    一下午的時間。
    我基本都在張君的辦公室里躺著的。
    張君為了安慰我,哪里也沒去就在辦公室里陪著我,并且把寧海也一起叫過來了,和周壽山4個人晚上一起去的陽光碼頭吃海鮮,點了滿滿一桌子的海鮮。
    原本下午的時候我還是能抗住的。
    但在幾個小時后,軟組織挫傷的疼痛感一下子涌了上來,坐下來吃飯,我都是齜牙咧嘴的,尤其是太陽穴的位置,隱隱作痛。
    寧海在聽說章澤楠有一個勞斯萊斯的老子也是吃了一驚,他對勞斯萊斯其實沒有太大的概念,哪怕想換車也不會去看這個級別的車。
    是張君跟寧海普及了勞斯萊斯幻影的價格,他才肅然起敬。
    在聽到勞斯萊斯車牌掛的還是京a99999,更是肅然起敬。
    于是在我疼的不行的時候,寧海突然對我說道:“安哥,實在不行,咱跟小姨認個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