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活下來的概率不大?”陸時晏雙手抓著法醫的白大褂衣領,雙瞳一片赤紅道。
“陸先生,請你不要干涉我們辦案,請你離開。”
“我不走。”陸時晏一把推開來拉他的民警。
黃嶼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惱羞成怒,“陸先生,一個多月以前你是怎么說的?你根本就不在意你太太的死活,你現在又裝作這么情深的樣子給誰看。”
他揪著陸時晏的黑色大衣,指著這一路的痕跡道:“你睜開眼睛看看,當晚蘇菀被人捅了一刀,她一路上流了多少血?她是活不下來的!”
陸時晏看著地上殘存的痕跡,已經被大自然磨滅了一大部分,就算是這樣所遺留下來的血跡仍舊很多。
可想而知那一晚我究竟流了多少血。
黃嶼松開了他的身體,陸時晏的雙腿微曲,慢慢滑落跪在了我最后倒下的位置。
他顫抖著伸手想要去觸摸,“菀菀。”
“陸先生,請不要破壞現場。”他的手被人抓了個正著。
我看到陸時晏的眼中滲滿了淚水,兩行淚水就那么流了下來。
他顫著聲,手足無措地解釋:“那晚她給我打了求救電話的,她讓我救救她,她說她要死了……”
“啪”的一聲,陸時晏狠狠往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
“明明我就在河對岸放煙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蘇菀在開玩笑……”
說著他又瘋狂朝著自己的臉上抽著耳光。
一下又一下,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全身抖得十分厲害。
紅著眼跪在地上語氣凄慘道:“蘇菀,你死了,我該怎么活?
江水潺潺,風吹拂著我的發絲和裙擺,我赤腳站在那一片血跡上。
同樣的位置,但我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