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極力否定咯。奶奶也緊張了,問我當年是不是真的脫了秀秀的褲子壓在人家身上。因為秀秀家那個村里出過這樣一件事,是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將一個十五歲大小的鄰居女孩脫光了壓在地上,結果那女孩懷孕了。害那女孩投河了。
幸好秀秀的奶奶站出來說,讓大家不要聽那死老頭子的胡咧咧,當時遠孫只在秀秀臉上啵了兩下,她在堂屋里看得清清楚楚。當時兩個孫輩手里還握著筆,怎么能做成那事咯。
因為這個插曲,那年出去讀大學后,奶奶讓我除非過年回來,平時不要回來,我就過年也不回來,在學校圖書館打工,就是將圖書館里書籍信息輸入電腦里咯。大學畢業后才回家,秀秀已經結婚了。那時過年城市里餐飲基本是息業。過年這幾天吃飯真是一個大問題,一個人餐餐煮面條吃。
蘭茜說,那后面的糗事都是假的了,后面還有個站著看牌的人講了公子讀大學就帶女同學回家睡的事。公子沒回家,肯定又是假的了。不過,公子跟秀秀的事有可能不只是啵了。回想當年我沒跟彼特離婚時,公子的那些眼神,我有懷疑公子。甚至有懷疑公子真睡了秀怡媳婦的班主任。
陳鏑說蘭茜如果不相信,我們過兩天去秀秀家玩一次,讓秀秀講那天的事是不是真的。
當晚三個人睡大臥室里。第二天早上早餐時,蘭茜就催公子帶她們去秀秀家做客。她說昨晚想了一下,感覺按公子性格推測,那事有可能是真的。
陳鏑說去吧,反正沒什么事,滿足一下親愛的蘭茜的一個好奇心。可惜身邊沒帶做禮物的寶石。
伊納說,這好辦,她手上有一個玉鐲,就是公子上次在伊犁拿玉鐲時給她的。
蘭茜說她包里本來有寶石,公子呢在她光著的時候帶她過來,什么東西也沒有。
伊納說完就去將玉鐲從手上退下來,放到包里。順便說敏兒給她們買包包真舍得,兩個包包快十萬塊錢了。敏兒說在深圳,女士的包包如果不是名牌,讓人瞧不起的。
三個人收拾好后,去店里坐了一會,讓老板娘幫我們準備些小菜,從陳云那兒訂只雞,晚餐用。然后開車去秀秀家。
秀秀婆家離古寨有三十里左右,到了秀秀婆家村里,問了一個人,直接開到秀秀家門前下車。
秀秀正與幾個老人在聊天,陳鏑進去自我介紹是彌兒的朋友,今天路過這兒,過來看看她。秀秀打量了一下陳鏑與兩個王妃,便說,你就是那個從外國回來的陳虞老總吧,不是說你有三個外國婆和一個齋婆夫人。怎么只有兩個呀。
秀秀一邊說,一邊把陳鏑他們讓進屋。其他幾個老人就識趣地回去了。
喝完進門的迎賓茶后,伊納便將禮物送給秀秀。秀秀不肯接,陳鏑說,秀秀接著吧,中午要在你們家中餐呢。
秀秀說,奇怪了,陳老板說話真的特別象遠弟的聲音。
蘭茜就說大姐,你跟彌總的爸爸特別熟悉呀。
秀秀笑了,說,肯定熟悉咯,娘家爺爺是遠弟奶奶的表弟,我們兩家一直有來往。娘家是遠弟家下游那個村的,你們從縣城回古寨,要經過那個村。她跟遠弟兩人從小玩到大,讀書又一個班,一直讀到初中畢業。讀初中時,遠弟的衣服都是由她洗,她沒考上高中才分開。娘家爸爸是聲遠的語文老師,一直教到聲遠讀完小學。
蘭茜說,昨晚在古寨聽到彌兒的爸爸給你寫過一個娶你的保證書,是不是?
哦哦,有這回事,是爺爺逗遠弟的,遠弟呢在這事上膽子小,嚇得四年大學都不敢回家。其實那有什么事咯,只是阿遠當年側著頭輕輕吻了兩下我的左臉。現在的孩子還小就知道這樣做,那年我九歲,遠弟八歲。
古寨人喜歡用別人的事糗阿遠,原因是阿遠結婚時,沒在家鬧洞房,沒出過遠弟的糗,感覺吃虧了。遠弟呢在家做孩子王,前面那些叔叔呀哥哥呀結婚,他領一班小搗蛋出盡了人家的糗。有個嬸嬸過門前讓寨里的男孩看了人家跟男人睡覺,聲遠沒看到,鬧新房時,硬要人家穿著衣服演練一回。我們這兒的鄉俗是,新婚三天無大小,提出要求要做到,害人家真在床上演練了一回才過關。那次傳到奶奶耳朵里,就是遠弟親奶奶咯,讓奶奶用響竹抽了幾下,罵遠弟書白讀了,跟農家沒讀書孩子一樣粗俗。奶奶是大家庭出身的大小姐,遠弟家解放前也是大家庭。
不過呢,遠弟讀完四年大學回來完全象變了一個人,犯事好像不怕大了。回來做老師,在那事上做了一個特別出格的事。
蘭茜與伊納便異口同聲地問秀秀姐,聲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秀秀笑了一下說,聲遠大學畢業回來,將鄰近村一個女孩,也是一個小學老師的女兒睡了,這個女孩是聲遠的學生。這姑娘大學通知書來了,結果讓一個流子害了,跳河淹死了,當時傳那個女孩懷有聲遠的孩子。淹死的那天,聲遠下午騎車過來了,安葬了這個女孩與女孩父母,那女孩父母以為是那女孩自己溺水死亡的,當場喝農藥自殺了。
安葬完那女孩的一家,聲遠好像發癲了,不回家,騎車回學校,走到半路才想起是謀殺,就報警了,后面警察找到了那個謀殺女孩的壞蛋,槍斃了。
那女孩她不認識,娘家爸爸認識,據說很漂亮,當年本考了個好大學。
這次后,聲遠有幾年沒回家,聲遠奶奶過世那年才回家,這時聲遠在北京讀研究生。沒過一年,聲遠犯了更大的事了,逃到國外五六年才回家。回家后,家里逼著聲遠娶了彌兒的媽媽,當年彌兒媽媽還在讀師范。
可能是那女孩的事吧,反正后面聲遠好像變了一個人,老讓聲遠爸爸與叔叔罵,罵著結婚,罵著生孩子,罵著回來上班。小時候幾懂事,家里人,親戚路上和周圍的人都夸遠弟。
后面有些神神叨叨的,彌兒讀大學時,遠弟竟然一個跑南岳去修行了一段時間。
聲遠人聰明,做事有方法,會賺錢,聽彌兒媽媽說,聲遠過世了,每年分紅的錢還不少,彌兒大學畢業,靠這些錢在深圳辦公司,跟達兒一塊賺了不少錢,帶出許多老板。
聲遠笑了笑,對蘭茜與伊納說,那個女孩就是南南。
秀秀說,對,那個讓壞蛋害了的女孩小名叫蘭蘭,蘭花的蘭。從河里撈上來時,身上一根縷都沒有,后面警察在上游找到了這女孩被撕爛的裙子與乳罩,驗血才抓住兇手,短褲一直沒找到。那天,聲遠脫了自己的外衣與褲子,將那女孩套上,扛回家,差點還跟那女孩村的人打架了。大家都清楚聲遠好武功,當地人怕了才允許扛進家門。這戶人家等于絕了,那房子是老屋,修得特別結實,房子外墻全是條石修的。現在還在,但沒人敢住。
陳鏑站起身,問秀秀,秀姐,姐夫還在不?
秀秀就說姐夫五年前走了,孩子都在彌兒與達兒的公司做事。家里只剩下她跟女兒一個孩子在家。虞總你帶外國婆在家坐會,她去叫個侄子過來殺雞。中飯就在家里吃。
秀秀走了后,蘭茜說那事是假的,但公子跟秀秀從前很親密。當年公子肯定睡了南南。
陳鏑沉默了一會,說,后世的那個南南高考完那晚,她脫光了睡在我床上,那晚我喝了許多酒,就沒把持住。如果那年不提拔做領導,早一天過來向南南家提親,或許后面就沒這故事。那天安葬南南一家三口過程中,我踹了奶奶一個娘家的表兄,當時可能踹得比較重咯,那男人直接來我家向奶奶告狀,我擔心奶奶會罵我,就沒回家,直接騎車回單位。在路上清醒后報警的,那接警的警察正好是我高中同學。
那個南南沒懷孩子。鬼怪也是鬼怪,當年南南淹死很久了,一直身體不硬,我到了還幫她做了一陣人口呼吸,身體才變硬,我是用手抱著南南回家的。后世的那個南南是按理應是我們那個南南族親的女兒。或許是南南投胎轉世的。迷信的說法是,斷氣后,如果再向尸體吹入了活人的陽氣,靈魂就不死,能自行投胎轉世。那天向南南嘴里至少吹了半小時的氣,后面絕望了,我用力吹,再用力吸,吸我一嘴的血水。
因為有人遠遠地看我給南南做人工呼吸,后面有傳,說南南已經死了,我還干了南南,奶奶讓叔叔用摩托帶她到學校里罵我,讓我跪在學校房間里罵我書白讀了。奶奶可能見過那個女孩,罵完我不象讀書人,又罵我既然睡了人家,為什么不早告訴奶奶,讓她去人家門上提親呢,多俊的一個姑娘呀。
我一解釋,奶奶便讓我后面最好不要回家,意思是讓大家忘記這個誤會。我才不回家的。幸好有個人證明我是在幫南南做人工呼吸,否則那次真要落個壞名聲,寨里人講我糗事不提這事,說明他們還有人懷疑我那天干了南南。如果是真事,那就真的糗大了。
伊納與蘭茜同時做了一個宗教手勢,然后抱了一下陳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