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童子目光一轉,落在了冰鳳身上。
“的確,北夜小極宮修士與我們有著舊怨,可以不給我們面子。但面對聶道友他們卻是沒有十足的底氣,除非是小極宮修士想徹底得罪聶道友,否則,空間節點定然會被聶道友掌控。”冰鳳神色有些訝異,可轉眼間就恢復如初。
“鳳仙子說得很有道理,就是我等化神修士見到聶道友都會以禮相待,不敢得罪分毫,更何況沒有化神修士坐鎮的北夜小極宮了。只是不知道...聶道友是否愿意讓我等使用那空間節點?”車老妖一臉笑意,可說到最后一句話時,神色卻是忽然認真起來。
通過先前短暫的對話就可明白,冰鳳與聶昭南關系極好,他自然想問問他最重視的目的。
“車道友放心吧,聶道友也不是喜歡無故樹敵之人,你與他又沒有什么沖突,讓你使用那空間節點自然不成問題。再者,空間節點也不是消耗型的東西,只要空間節點存在就能一直讓修士通過。”冰鳳低首沉吟了一下,語氣平靜。
“哈哈哈,如此便好。我也聽聞聶道友大名已久,未嘗一見,如今倒是有機會了。”童子哈哈大笑起來,心情十分之好。
“此事不急,我們就在此地多等一會兒,等待聶道友給我傳信。”冰鳳心中一動,望了小極宮方向一眼。
“這是自然,我們當然不會壞了聶道友的好事。”童子自無不可的答應下來,臉上仍然帶著喜意。
冰鳳微微點頭,她說這么多,就是想讓車老妖安心。
于是,十分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萬妖谷和冰海眾多化形期大妖聚集在這冰山之巔上,卻是沒有一個向著北夜小極宮發起攻擊,只是在此地默默等待著。
另一邊,在十余名北夜小極宮長老的幫助下,虛靈殿已被開啟,聶昭南一行人自然進入了其中。
在走出數十丈后,就來到了一根根冰柱前,冰柱晶光閃動不停,讓人一陣的眼花繚亂。
“這些萬年玄冰柱一共一千零八根,全都經過上古修士精心煉制過,此陣就是上古時期都有名的‘冰魄寒烈陣’。若不是持有相關的法器進入此陣,恐怕轉眼間就會被法陣中的玄寒之氣,永久冰封其中。就算是我身懷極寒之焰,在這法陣中能否存活下來,都是兩說的事情。”寒驪上人不動聲色的提醒道。
“看起來的確威能不凡。”聶昭南聽了這話,多望了眼前的玄冰柱幾眼,面上不動聲色。
若是他在之前在火獄中沒有獲得意外的機緣,將丙火神雷劍煉制出來,眼前的‘冰魄寒烈陣’的確會給他造成不小的威脅。
但丙火神雷剛猛熾烈,對其他修士威脅極大的玄寒之氣,在此至火神雷面前,卻是翻不起多大的風浪,根本無需忌憚。
柳姓宮主和寒驪上人都聽得出來,聶昭南的語氣輕松之極,壓根沒有把她們引以為傲的上古大陣放在眼里的模樣。作為小極宮的高層她們心中自然有些不忿,不過想到聶昭南可怕的實力,她們又釋然了。
寒驪上人聞,哈哈一笑,隨即袖袍一抖,一個拳頭大的潔白陣盤就出現在了手中,然后托著此法器就沖著對面一望無際的冰柱群一晃。
頓時一道乳白色光霞從陣盤上噴出,所過之處,那些冰柱白光晃動,竟如同幻影般的接連閃動,讓出一條數丈寬的通道來。
陣盤上白霞不斷,寒驪上人單手抓著陣盤,就帶著一行人走了進去。
聶昭南雙手隨意的背負在身后,目光不時朝四處打量。
一根根的玄冰柱粗大的出奇,幾乎要兩人才能合抱過來。
每一根冰柱表面看起來光滑異常,但略一凝望下,在冰柱內卻是隱隱有各色符文翻滾,可是當凝神細望,想要看清一二時,符文又消散不見,實在是神妙異常。
這種奇異的情景,即使是聶昭南都是第一次見。
而抬首望去,五六十丈高處全是厚厚的淡白色寒霧,冰柱上半截全都沒入其中,無法看出全貌來。
但有一點聶昭南可以肯定,這些冰柱中蘊含著可怕的冰寒之力,即使相隔數十丈之遠,仍能感應到寒霧散發的絲絲極寒,雖然還無法和極寒之焰相比,但這種極寒之力也絕非普通的寒氣可比,更何況如此多的數量了,堪稱無窮無盡。
怪不得寒驪上人先前介紹時,對這陣法如此的自信。
聶昭南正思量間,一行人就走出了數百丈之遠,而這些冰柱卻仿佛沒有盡頭般,始終緊密的排列在兩側,實在讓人相信是千余根而已,大陣端的是神妙萬分。
結果,足足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后,才豁然一亮,走出了‘冰魄寒烈陣’,前面出現了一座祭壇似的高臺,二十余丈高,百余丈廣的樣子。
高臺通體潔白如玉,被一層淡藍色光幕罩在其中,在兩側則各有一個淡金色的偏門,七八丈之高,表面交叉貼著幾張上古符箓,竟被封印著,仿佛另行通向什么地方。
寒驪上人見此光幕,身形一晃就出現在了祭壇前。雙手一抬,藍光閃動間,乾藍冰焰就被釋放了出來,瞬間化為一層將手掌包裹了起來。
五指張開,晃動間,雙手竟直接按在了光幕之上。
頓時藍焰和光幕交織閃爍,整個祭壇光幕都隨之輕顫起來,隨之通體泛起一層刺目的亮光,竟仿佛化為了有形之物一般。
接著‘砰’的一聲脆響,整個光幕猶如水晶一般,竟以寒驪上人的雙手為中心寸寸碎裂開來。轉眼之間,就化為烏有。
“這兩扇門是通向何地?”聶昭南看向被封印的金色門戶,神色若有所思。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門戶的盡頭只是兩個傳送陣,也不知是通向何地,已經廢棄許久了。很久之前,我小極宮長老也有借助此傳送陣傳送離去的,只是之后再無音訊,只怕傳送陣的另一頭是難以存活的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