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南下意識的神識一掃,即使以他如今強大的神識,也只能隱隱發現有微弱的陣法波動而已,靈智不高的太陽精火,就更難發現此地的異常了。
“這些法陣中妾身都融入了些‘拘靈陣’的布陣心得,只要不激發,尋常的元嬰修士都是無法發現的。”辛如音微微一笑,解釋了一句。
“的確不錯。”聶昭南語氣十分滿意。
隨后,聶昭南也不猶豫,單手一揚,一聲清鳴傳出,隨即手掌處赤芒一閃,浮現出一只赤紅小鳥來,只數寸大小,小巧玲瓏的模樣。
此鳥正是那團太陰真火幻化而成。
此火自然是被聶昭南抽空煉化為己用了的,而且還將培育已久的淺藍冰焰交給這太陰真火吞噬,使之威能大漲了不少。
此時,聶昭南意念一動,吩咐太陰火鳥一聲。此火鳥就一展雙翅,一頭向著下方的火山口扎去,沒入熔巖中不見了蹤影。
整個過程無聲無息,火鳥更是絲毫不在意熔巖的炙熱高溫,也沒有任何阻礙的樣子。
見此情景,聶昭南神色微微一喜。
太陰真火和太陽精火,原本一個是天生極寒,另一個則是在極熱中誕生,陰陽相吸之下,只要那太陽精火在附近,一定會被自行吸引而來。
很快,聶昭南喜色一斂,有何冰鳳、辛如音商量了幾句后,就在陣法四周隱匿起身形來。
一邊隱匿著,聶昭南一邊通過心神聯系時刻關注了太陰火鳥的動向。
而太陰火鳥自然按照他吩咐的,開始以這座火山口為中心,四處游蕩起來。
一日,兩日,數日后,太陰火鳥幾乎將方圓萬里的地下全部搜過來一遍,特別是火屬性靈力異常精純凝厚的地方,更是每一寸都沒有放過。
可讓聶昭南有些大失所望的是,還是沒有發現太陽精火的絲毫蹤跡。
太陽精火能存在火獄無數年,從未被人捕捉,聶昭南也知曉其一定是十分警惕的,故而也沒有不耐煩之色,只是吩咐太陰真火擴大搜索范圍。
而他則和冰鳳、辛如音二女傳音,聊著一些以前的事情,佳人相伴,倒也顯得不枯燥。
這一日,三人依舊閑聊著,不過話題卻是偏到了冰鳳身上。
“冰鳳姐姐,我看你就在這里從了夫君吧,妹妹當你的見證人。”辛如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鼓動之意。
“如音丫頭,說什么呢...”冰鳳聲音微顫,嬌嗔不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已經與夫君那么親密了,而且姐姐還用圣潔的手幫過夫君...”辛如音聲音輕柔,但卻是語出驚人。
“你怎么知道?”冰鳳聲音驚慌,滿是不安的看向一旁的巨石,正是聶昭南隱匿身形的地方。
“此事我絕對沒有對如音說過,其他人也沒有。”聶昭南悠悠的聲音傳出,不似作假。
“此事和夫君沒有關系。冰鳳姐姐應該知道,現在昆吾山的法陣禁制都是妹妹布置的,故而,某一日,我一不小心看到了...”辛如音簡單解釋道,語氣中也有些不好意思。
“妹妹的陣法造詣真是厲害,居然能瞞過我的神識,讓我沒有一點兒發覺。”冰鳳深深吸了口氣,不由衷的贊了一句。
“哪里哪里,那日姐姐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夫君身上,霞飛雙頰,哪兒有多余的精力關注其他。否則,妹妹這點兒小手段,定然是無法瞞過冰鳳姐姐。”辛如音語帶笑意,打趣道。
腦海中閃過那一幕幕畫面,冰鳳能清晰感受到手心曾經的溫度,并微微發燙了起來。
就在聶昭南想要開口幫冰鳳說話時,突然臉色一變,雙目一睜,精光四射,現出了驚喜之色。
“太陽精火出現了。”聶昭南聲音鄭重道。
聞,辛如音沒有了嬉笑的意思身形一閃挪移到大陣中心處,冰鳳也神色恢復如常,時刻關注四周的情況。
如此一來,此地除了偶爾傳來的熔巖流動聲,變得寂靜無比,連傳音都沒有了。
一盞茶的功夫后,一道赤光一閃,太陰火鳥就在赤光包裹中從熔巖深處沖出,又沒入另一側的熔巖中消失不見了。
幾乎同一時間,附近的熔巖突然一陣激烈翻滾,溫度驟然提升了倍許以上,同樣銀光一閃,似乎有什么東西從附近一掠而過,緊追太陰火鳥而去。
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聶昭南眼底卻是藍芒閃動,將這銀光中的東西看得清楚。
竟是一只數寸大小、通體潔白如玉的帶翅小馬,但一對小翅卻是銀光燦燦。
太陰火鳥雖然在熔巖中不受影響,同樣靈活無比,但和后面的銀翅小馬相比,遁速明顯差了一籌。
經過如此長距離的追逐,在距離火山口兩三里的時候,堪堪被后面的小馬追上了。
頓時小馬猛然往太陰火鳥身上一撲,銀光赤芒交織閃動的攪和到了一起。
聶昭南自然不敢冒然現身,出手迎接太陰火鳥,生怕驚跑了銀翅小馬。
而這銀翅小馬,自然就是已經開啟靈智的太陽精火所化了。
此馬一追上太陰火鳥,雙翅扇動之下,無數朵銀色小花立刻從翅上紛紛飛出,迎頭向太陰火鳥氣勢洶洶的罩去。
雖然太陰火鳥才誕生不久,其實虛弱無比,但在將乾藍冰焰吞噬后,也算是威力大增了。
故而論威能,太陰火鳥也只是比眼下的太陽精火差了一籌。
太陰火鳥口噴赤色寒焰拼命抵抗,但幾個照面后就大落下風了。
不過,太陰火鳥也不是要戰勝太陽精火,它只是誘餌而已,抵抗的同時,它只是一味的向著上方的火山口逃遁而去。
太陰火鳥壓根沒有過多糾纏的意思,一逃一追,即使是銀翅小馬一時也奈何不得。
二者本就是靈焰成靈,在熔巖之中更是如魚得水,遁速宛若風馳電掣一般,只是這片刻的追逐,就來到了火山口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