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萬紀可不是平常百姓,就是平常百姓之家,也沒有說進去搜就進去搜的,總得有個憑證才行。
“這實在是太為難小人了,小人怎敢開門?”
“放屁!我讓你開門,你敢不開?”燕弘信抽出明晃晃的腰刀,刀尖指向一個侍衛,梁猛彪又攔了他一下,對侍衛說道:“王府混進一個刺客,我們追捕到此不見了人影,若是刺客進了院子,后果只怕你承擔不起。”
“這個,我們”兩個侍衛交流一下眼神,王府的人咱也惹不起,不如就開門吧,他們雙雙點了點頭,答應道:“好,我們這就開門。”
他們兩個剛一轉身,大門就從里面打開了,仆人提著燈籠出來問:“何人在此喧嘩?”
“閃開。”燕弘信伸手一扒拉,就把那個仆人給推到一邊去了,他們一行人魚貫而入。
他們徑直走到正房門前,見權萬紀和韋文振都在院子里站著,燕弘信開口問道:“你們在干什么?”
韋文振一愣,這也太囂張了吧?見面都不給權萬紀見個禮,說話的語氣跟審犯人似的,而且這話問的也稀奇,人家在自己家院子里干什么,你管得著?
權萬紀則沒半點脾氣,滿臉笑容還有幾分卑微的朝他們拱了拱手:“二位這么晚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梁猛彪說道:“王府有刺客,我們追到這兒不見了,怕他躲在什么地方對你不利,我們要搜查一下,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那麻煩你們了。”權萬紀說完,回手拉著韋文振往前走了幾步,把房門給人家讓開。
韋文振甩開他的手,指著梁猛彪說:“憑什么讓他們搜啊?他說有刺客就有刺客?誰看見了?他們這不是欺負人嗎?”
梁猛彪沒出聲,抬手一指房門,五六個漢子沖進屋里搜查去了,他就雙臂環胸站在門前等著。
燕弘信指揮人到別的房間去搜,他冷冷的目光射向韋文振,怒喝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敢擋著老子搜人,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韋文振一轉身卻被權萬紀給抱住了,權萬紀一臉無奈的說道:“你這人怎么不知好歹?他們也是為了咱們好,真要有刺客,咱們多危險吶。”
與此同時燕弘信也被梁猛彪扯到了一邊,梁猛彪對著燕弘信附耳低道:“你不認得他,咱們王爺在京中時,他是府上的典軍,功夫甚是了得。”
“哦。”燕弘信遠遠的上下掃視了韋文振一通,咱們都是以“理”服人的人,既然你功夫了得,那就賣你個面子吧。
梁猛彪的心忽地緊了一下,他突然想到如果昝君謨真的來了,若是撞到了韋文振的手里,恐怕連個囫圇尸首都剩不下。
“你們仔細點搜,什么床底下、柜子里都看看。”梁猛彪邊說著邊往遠處走去。
權萬紀府上的下人都被趕到了院子里,一個個在屋檐下佝僂著,大氣也不敢出。梁猛彪走了一會兒,伸手隨便指向一個下人:“你給老子搬個胡床出來。”
那人急忙進屋取了個胡床過來,梁猛彪坐在胡床上,小聲的問道:“今天這院子里怎么點了這么多的燈籠?”
“哦,是這么回事……”
那人把權萬紀出來上廁所,然后就睡倒在屋外了,直到韋文振也起來上廁所,才發現床上少個人,然后就滿院子的點起了燈籠,所有的人都出來找人了的事,完整的說了一遍。
梁猛彪琢磨著要是這么回事的話,昝君謨應該是沒來。如果他來了,就算他遇上了韋文振,至少也得有個打斗的過程,不可能沒有人聽到聲音。
仔仔細細的搜了半宿,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昝君謨的住處也沒見他回去。李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是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活生生的人間蒸發了。
李佑天天盼著能得到昝君謨的一個準信,這一盼就盼了整整半年,金秋十月丟的人,陽春三月才有音訊傳來,卻不料這音訊恰似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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