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傅明華上榻,兩人擠到一塊兒,天氣這樣熱,屋里就是擺了冰盆,溫度也降不了多少下來,他卻甘之如飴,喚人送了扇子進來,不緊不慢的搖,清風徐徐而來。
那信上寫著:鄯州近來連綿大雨,每走一步,便泥足深陷。
她靠在燕追懷中,縮起了一雙足,輕聲的念:“……黃河水勢漸漲,安北擠滿了民眾。”她聲音溫柔,由她緩緩念來,燕追眼前便浮現出了自己當日領兵視察安北情況時的情景來。
那時雨已經連著下了好些天了,河水淹沿了兩岸的良田,那時正值秋收之季,受到驚嚇的民眾逃入安北等地,由官府開倉放糧,收容安撫。
吐蕃向來狼子野心,突厥也對大唐山河虎視眈眈,好在雨水并不大,河水漲得并不高,兩岸又筑起了堤壩,受災的地方并不多。
為了以防萬一,他時常領兵出外巡邏,哪怕是出身高貴,可要真正拼出軍功,卻并不是躲在棚中享受便成的。
他出外時,馬蹄濺起的泥水
有時飛得他一身都是。
蓑衣浸濕了雨水,緊貼在他身上,透過冰冷的鎖子甲,更是沉了數倍不止,那時的他白日時衣裳就沒干過。
這樣的情況下,還要提高警惕。
那種感覺他回想起來,就將下巴在她頭頂上蹭了蹭。
原本并不美妙的回憶,此時由她口中念出來,卻總有一種別樣的感覺,他安靜聽她念:
“若元娘見了我,一定認不出來。”
說到這兒,傅明華就頓了頓。
“怎么不念了?”
燕追側低著頭,將臉貼在她臉頰處,她還有些不大習慣這樣的親密,便拉長了脖子想躲。
只是越躲便越使他侵占更多,他將臉埋在傅明華修長的頸間,吐出的熱氣吹拂在她耳朵,那晶瑩可愛的耳垂都變得滾燙了。
秀發并沒有挽起來,而是垂在了她身后,并沒有全干,水氣將兩人薄薄的衣裳都浸濕了,兩人一緊貼,身體的曲線便更分明。
“王爺,我能認出您來。”她仰頭想避,燕追將她摟得更緊,吻緩緩落在她側頭時離他極近的飽滿額頭上。
“真的?”
燕追故意逗她,傅明華點了點頭:“真的能認出您來。”
他就輕聲的笑了,笑聲輕快,顯然十分愉悅。
“就是你能認得出來,我怎么能舍得讓你去鄯州?”他柔軟的嘴唇一下一下點在她額頭,她聽了這話,就覺得心尖都顫了,閉了眼睛承接他的吻,睫毛還輕輕的抖。
燕追抬起頭,示意她接著念,她握緊的手掌松開,才發現握在手中的信件都被她用力揉得皺了一些。
與傅明華一起再看這些他當時寫過的信件,使燕追心里又多了一重感受。
他回味了一番當日寫信時的心情,當時有種求而未得的急切,如今卻有得償所愿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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