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這樣聰明,想必也知道了我的來意。”她眼中露出幾分喜色:“不瞞您說,我送這些東西,也是有私心的。”她頓了頓,偏了頭望著傅明華看:
“您可記得,今日與長姐見過的徐子升?”
當時不過是猜測,如今聽她這樣一問,傅明華才真正肯定。
“那徐子升不過十六七,聽說未曾娶親。”她每說一句,謝殊宛便臉上多染一層霞色,到了最后,一副含情默默的樣子。
怕是早就對徐子升有意了。
只是徐子升前途未卜,在此之前謝家怕是對謝殊宛的心思態度未明。
說來也是有趣。謝家乃是世家門閥中的翹楚,這結親之事又仿佛并不是十分看重門第,而是重品性與才華。
當初愿使嫡出的謝利貞娶不過是謝應榮門客之女郭氏,便能見謝氏想法,并非頑固不化。
從這一點來說,謝家能傳承至今,也不是沒有道理。
謝殊宛對徐子升有意,若徐子升將來不是一事無成,這事兒也不是沒有可能。
今日謝殊宴問她話的意思,傅明華此時才算是明白過來。只是謝家沒想到倒是姐妹情深,雖未一母同胞,而是隔了一房,可是謝家將女兒教得極好,謝殊宴愿意聽從長輩安排,嫁進世家大族,為謝家謀福利,而同時又愿意姐妹嫁給心
儀之人,能夠快活安定。
她低垂了頭微笑,將這玉笄放進了一旁的盒子里,謝殊宛便靠了過來:“表姐說徐子升將來大有作為?”
謝殊宛乃是謝利亨之女,初見她時覺得她冷冷淡淡,性格并不是好親近之人,沒想到這會兒倒真對徐子升上了心。
燕追確實是頗為欣賞徐子升,將來燕追又是能掌天下的人,謝家既然都愿意使謝殊宛如愿以償,傅明華自然也就順手推她一把而已。
“確實是。”她點了點頭,謝殊宛頓時便來了興致,問道:“表姐怎么看出來的?”
“當日途經江陵府,曾與三殿下去了岳陽樓一回,那里碰上了徐子升等人,殿下考問了他功課,對他頗為看重的樣子。”剩余的話誰都不是蠢人,傅明華自然不用說得太過透徹。
像燕追那樣的性格,說話做事都有深意。謝家人這一次見了怕是也心中有數,謝殊宛應該明白他考問徐子升功課是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謝殊宛聽了這話,臉上便露出了笑意。
“那請表姐幫我一個忙,若母親問起,請表姐這樣說,好嗎?”她起身沖傅明華行了個禮,仰起了臉來問,見傅明華點頭,她便笑得更真誠。
說完了謝殊宛的事兒,傅明華理了理袖口,裝作漫不經心的問:
“早晨與表姐出門時,遇見了七郎,他與崔四表哥等同行,不知可能是我哪里得罪了四表哥,使他對我好似有些不喜的樣子。”
早晨說起這話時,謝殊宴并未張嘴,傅明華這會兒倒是反應過來,不是謝殊宴不想說,恐怕是她有意要將這個人情留給謝殊宛的。
畢竟謝殊宛求了自己幫這樣一個忙,是欠了傅明華人情。
若將崔四郎之事兒借由謝殊宛來張嘴,好歹也算是還了傅明華一些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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