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兒是傅儀琴的長子,傅儀琴嫁丁治平后生兩兒一女,大的兒子今年已經十三,還未定親。
“正好我在跟阿沅提起治平的差事,若能使貴妃美幾句,治平的差事也就應該有著落了。”剛剛白氏在謝氏這兒吃了一個回絕,此時卻心里并不甘,想借兒子之后迫謝氏就范,她這話一說完,果不其然,傅其弦想也不想的就道:“姐夫的差事還沒著落嗎?”他問了一句,看也沒看謝氏一眼:“你抽空去
宮里說一聲吧。”
謝氏聽了這話,冷笑出聲,手一把就將袖口抓緊了。
她命不好,嫁了這么一個廢物,關鍵是若人知恥便罷,倒也能后進,可偏偏傅其弦卻又驕狂自大。她深呼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傅其弦還在撩著衣擺落座:“反正都是自家人,也該拉把手的。”
“那你跟侯爺提議,由侯爺出面為女婿謀職位不是更好?”謝氏眼中滿是譏諷之色,之所以傅其弦說這話,崔貴妃對她又尤其好的原因,是因為謝氏的姐姐嫁的就是青河崔家,正是宮中崔貴妃的嫡親嫂子,雙方正因為有這樣的關系,所以崔貴妃一向對謝氏照顧有加。
可此時傅其弦這窩囊廢拿著崔貴妃當成自己親戚一般使喚,把皇宮大院當成他房屋一般以為進出順暢,說起替丁治平安排差事就像喝水那么簡單。
如果謝氏愛他也就罷了,可偏偏謝氏怎么看他怎么惡心,此時被他這樣一使喚,謝氏眼中全是厭惡之色,這話一說出口,當著白氏以及府中幾房的人面前,傅其弦勃然大怒,手里的茶杯一下子就端了起來,一下子作勢要朝謝氏擲去的模樣。
沈氏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攏在袖口中的手緊緊撰住了帕子,巴不得傅其弦這盞熱茶朝謝氏當頭潑去才好!謝氏冷冷盯著傅其弦看,他滿頭的怒火在謝氏冰冷的眼神下,登時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手里的茶杯高舉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謝氏嘴角邊露出幾分冷笑來,傅其弦看到她的笑容,頭腦發熱,奉茶的丫環還跪在他面前,他端起手里的茶一把朝這目光含情的丫環臉上扣了過去。
“狗東西,茶太燙了!”他嘴里陰森森的罵,丫環嘴中發出凄厲的慘叫。
這樣大冷的天,捧著滾燙的茶水正好,可若是澆在人臉上便要被燙掉一層皮了。
白氏臉色鐵青,丫環捂著臉被人拖了下去,大好的早晨便被攪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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