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壩河妖,水淹陳唐關,死了千余人,關毀人亡。”陳章陰沉著眼神,低頭說道。
聲音里似是有某種感嘆與悲哀,卻不與驢大寶對視。
驢大寶看著他,淡然道:“壩河妖?是什么妖,有名有姓沒?能用水淹關的必是個大妖,小妖小怪的怕是做不到,你說呢?”
陳章搖頭:“不清楚,正好當日我與妻女外出,才僥幸躲過了此禍。”
驢大寶聽到陳章的話,面露不屑,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陳唐關陳家,聽說是傳自三國陳宮一脈,陳家以家書立家,躋身玄門世家之列,沒錯吧?”
陳章皺眉,抬起頭來,陰森盯著驢大寶,臉上原本的悲傷之意消散不見,取代的是戲謔殘暴。
“沒錯!”
驢大寶點頭,對于這人臉上表情變化,并未在意,笑著說道:“你應該不算是陳唐關陳家最核心的子嗣血脈,就算你們恰巧外出,躲開了陳家滅門禍事,《陳氏家書》怎么會在你身上?”
沒等陳章說話,又繼續道:“《陳氏家書》如果在你身上,有點說不通,強行解釋,最大的可能就是,你跟滅陳家滿門,所謂的‘壩河妖’之間內外勾結,才達到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
“呵呵!”陳章陰森森笑起來,沒反駁,而是說道:“那你在猜猜,我為什么要勾結外人,滅陳家滿門?”
驢大寶看著他,平淡道:“像你這樣的性格,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內心極為偏激,能波瀾無驚把常家一百一十九口都折磨至死,抽魂奪魄,祭煉魂幡,極大可能說明,像這樣的事情,你不是第一次做了。”
看著他,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道:“剛才聽七局的人,提了一嘴,當初陳唐關陳家滅門,跟尸陰教余孽作祟有關,并且還犧牲了不少人手,假設并沒有什么壩河妖,真相是因為你,你對陳家資源分配或者是其他方面,產生了不滿,以及怨恨……嗯,甚至是你背地里私自加入尸陰教,被陳家的人發現,所以,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勾結尸陰教里應外合,直接滅了整個陳唐關陳家滿門,這樣就能解釋的通了,對不?”
“呵呵!”
陳章再次陰森森笑起來,沒有回答驢大寶的話,只是眼神回憶著說道:“陳唐關老家主,為人風流,年過八旬卻依然不改尋花問柳,勾三搭四的性格。
陳唐關有家外來戶,夫妻倆以打漁為生,日子過的也算安穩。
可有一日,男人販魚回來,恰好瞧見了陳家老家主在屋內,與自己妻子行不軌之事,怒意起,與之爭執。
也是從那日,陳唐關的人,就再也沒有見過男人,有人說他淹死了,也有人說他拿了錢,獨自離開了陳唐關。
漁夫的妻子在十個月后,誕下了一子,陳家老家主得知,驚喜萬分,畢竟老來得子,也算是一件喜事。
陳家雖然沒有張燈結彩,大肆慶祝,卻也暗地里把女人與孩子接入了陳家,分了宅院,每月有錢物分配,算是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
可好景不長,男孩九歲那年,陳家老家主死了,自此母子倆的日子,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你都想不到那些畜生,是怎么對那女人的,完全就把她當成玩物,牲口,白日做苦力,夜里受凌辱,而這一幕,從來沒有避開過男孩。
那個男孩日子也沒好多少,時常被打的鼻青臉腫,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