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誰壓迫你,誰是地主行為?”張安平盯著崔大可問道。
崔大可冷汗直流,這時侯可不敢瞎說,只能狠狠給自已來兩個耳光,然后說道,“我剛剛被熱糊涂了,腦子抽了胡亂語,沒人壓迫我,也沒人是地主行為。”
張安平拍了拍崔大可的老臉,說道,“小子,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今年我沒在北林場,我現在忙完了,以后我會天天盯著你。”
崔大可崩潰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爺,我錯了,真的,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您了,有事您說事,我保證改正。”
“你沒得罪我,我就是純粹不喜歡你。”張安平冷淡說道,“崔大可,趕緊去吃飯,然后完成秋收任務,隨我去機械廠,平時搬重物,到了飯點就趕緊讓飯,你這種思想不端正的人,必須全方位勞改。”
崔大可絕望的看著張安平。
特么的,還是人么?
好不容易秋收結束了,還要去機械廠勞動改造。
一個人三份工作,這是要累死他啊。
“別人想要這么一份工作都求爺爺告奶奶的,你還不樂意了?看來你這個人思想是真有問題。”張安平不耐煩的說道,“晚上要開批……”
噗通……
崔大可當場跪地,哀求道,“書記,我錯了,我沒不樂意去勞動改造,我現在就去割麥子。”
哼!
張安平冷哼一聲,開車回到大隊部詢問這一年的情況,得知開荒任務完成,收成預估高于去年百分之三十,今年的收成會非常好。
張安平松了一口氣,知道今年是穩了,這才開車去大屯大隊夾屁股溝。
此時,葉溫柔正帶著一幫小孩子拿著計分本子給大家記工分呢,這是最輕松簡單的活了,關安山實在是找不到更舒服的活計給她了。
葉溫柔帶著大草帽子,有個小孩幫她背著水壺,游走在田埂上,一筆一劃記著工分。
汽車引來了很多小孩子的注意,跟著小汽車一路狂奔。
“溫柔知青,姐夫回來了,你快來看啊。”
一幫小孩子大喊大叫。
張安平將汽車停在打谷場邊緣,拿出兩大包水果糖,喊道,“孩兒們,來,一人兩顆水果糖,人人有份,可不要領重復了,我可是記得你們的,誰敢冒領第二份,屁股給你打爛。”
于是,打谷場外排了一條將近兩百米的長隊,四個小隊的孩子全都跑來了,有些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都放下手中的活計跑來領糖。
葉溫柔小跑過來說道,“安平哥,現在正是記分最繁忙的時侯,你先在這跟孩子們玩會,我去給大家記分,免得有人等急了。”
張安平看著忙碌的葉溫柔,今年似乎瘦了不少,畢竟沒有張安平單獨開火,她每個月能拿到的白面勉強混個溫飽,肉食也少的可憐。
張安平把分糖的任務交給了關安平,小跑來到葉溫柔身邊,說道,“溫柔,來吃個雞蛋糕……最近爸媽有沒有打電話過來?”
“嗯,打了,他們說最近要上新項目,恐怕沒時間回來了,讓我們盡快結婚,給他們生個大胖小子呢。”葉溫柔紅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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