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被操練的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挑糞的,挖地的,抬土的,掏糞的,開渠的,修路的。
總之什么累就干什么。
一直忙到春種結束,一幫人躺在知青院嚎啕大哭。
“早知道我就在紅旗大隊好好干了,也不至于被送到這個鬼地方來,嗚嗚嗚……”
“我后悔啊,怎么就在隔壁大隊鬧幺蛾子,被派送到這個農場了呢。”
一幫人崩潰懊悔,捶胸頓足。
也有一半知青更冤枉,第一次下鄉就被送到這里來了。
簡直是冤枉死了。
那個十五歲的小丫頭,本來白白凈凈的,現在黑的跟個小黑炭似的,淚眼汪汪的。
張安平此時像個老頭子一樣看小丫頭,揮手招呼那丫頭過來,說道,“來,告訴你張大爺,你這么小為什么來下鄉?”
這個時侯明顯不是下鄉的高峰期,卻弄了個這么小的過來,其中必有原因。
小丫頭看著高高帥帥,白白凈凈的張安平,居然自稱大爺,頓時破涕為笑,說道,“村長,我叫趙秀云,當初是戰爭期間,醫院混亂,結果剛剛出生的孩子弄混了,抱錯了,養父家是個兒子,肯定要換回去,而我鎮上的父母因為兒子被人換成閨女,自然不樂意,非常生氣,就給我報名下鄉了。”
“你是哪里人?”張安平問道。
“我是保定市的,我認識白寡婦那一家,距離我家不遠,一個街道辦的。”趙秀云說道,“那白寡婦一家不是好人,居然想讓我嫁給白家老大,都跑知青點兩次了,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答應,就把我的名聲搞臭,嗚嗚嗚……”
哎喲臥槽!
張安平拍著桌子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明天我派他們一家四口去挖渠,我讓他們白天夜里直不起腰,就不用想這些糟心事了。”
送走趙秀云,讓人去找老楊。
老楊一聽說張安平讓他去大隊部,跑的比兔子還快,現在就盼著張安平不要記恨自已,畢竟那是雇兇殺人啊,萬一哪天張安平想報復回來了,這輩子就別想安穩了。
“村長,您有事就吩咐。”老楊訕笑一聲說道。
“給白寡婦一家安排挖渠,村東頭的那個臭水溝,拓寬,拓深,讓它和主河連接起來,要確保咱們大隊不會遭旱了,讓季山那一家子陪著去吧,還有那幾個人販子,胡志強那幾個爛賭鬼也送去,總之表現不好的,統一送去,另外告訴白寡婦,再去騷擾趙秀云那小丫頭,我就讓他們全家死在北林場。”
張安平吐出一口煙圈,冷淡的說道。
楊廠長頓時知道了,這白家肯定是因為這事才被派去挖渠的,現在大家都休息了,偶爾澆澆水就沒啥大事了,結果那幾家倒霉蛋算是攤上大事了。
“村長您放心,這事我肯定能辦好,還會告訴那幫人,就是因為白寡婦牽連,才讓他們去挖渠的。”楊廠長說道。
張安平點點頭,說道,“只要不弄出人命就行,你給我看住了。”
楊廠長領命而去。
……
第二天,白家,幾個人販子,季山全家,胡志強幾個賭鬼,最后連喬小米一家都被送去挖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