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她狐疑地瞅瞅他手中的枕頭,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吧。
“今晚我想在你房里睡。”白景成道。
“……原因?”喬沁道。
“我一個人在房間里會害怕,你是我的保鏢,會保護我的,不是嗎?”白景成道。
喬沁差點被自已的口水給嗆到。
白景成會害怕?她可是曾經見過他把一眾襲擊他的人全都狠狠打倒在地,甚至被槍抵著腦門,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奪過對方手槍。
可偏偏他這會兒,還是用著一本正經的表情說著。
“不是有保鏢守在你房間外嗎?”喬沁道,這次來海島,也有一些白家的保鏢一起來了,負責護衛他的安全。
“他們不是你,我只信你。”白景成道。
頓時……喬沁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她只能道,“那行吧,你睡床,我睡沙發。”誰讓現在她是他的保鏢呢。
“我睡沙發就好。”他說著,主動把枕頭放在了沙發上,人也跟著躺在了沙發上。
喬沁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
“那——晚安?”她瞅瞅他道。
“晚安。”他淺淺微笑。
她看著他唇角揚起的淺笑,不覺呆了一呆。
好像最近,她經常可以看到他淺笑的模樣,倒是和最初那種冰冷冷的樣子不通。
喬沁閉眼睡下,白景成卻并沒有很快入睡,而是坐在沙發上,遙遙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喬沁。
她或許以為他說得害怕,是害怕有人會襲擊他,對他不利。
可是他自已卻很清楚,他的害怕,是怕她會有什么意外,怕她會反悔今天和他的約定。
怕她愿意給他機會,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原來愛一個人,就會平添那么多的害怕。
而當年,父親愛著母親,是否也是如他現在這般的心情呢?
不過他不會像父親那樣悲慘。
父親當年的所作所為,只是讓母親更加厭惡而已。
而他,一定會讓喬沁愛上她,就算是要用上這副身l和這張臉!
只不過……
他遲疑了一下,手指不由得輕輕撫上了自已的后背,摸著斑駁的舊疤痕。
當初,他一直把這些疤痕留著,是為了時刻警醒自已。
而現在,他卻會擔心,她是否會嫌棄他的這副有疤的身l。
“沁沁,別嫌棄我……”他很輕很輕地低喃著。
聲音近乎無聲地飄散在寂靜的房間中……
————
第二天清晨,喬沁和被她壓在身下的白景成彼此大眼瞪著小眼。
“抱歉,我剛才還沒睡醒,沒注意到是你。”她有些尷尬地道。
剛才在她似睡非醒的時侯,他走近到床邊,朝著她探出手,以至于她身l的本能,先讓出了反應。
等她把他摁在床上,人也徹底清醒過來的時侯,才發現是白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