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沁本想用紙巾擦拭一下臉上的淚痕就算了,但是偏偏身上沒帶紙巾,而白景成又這樣明擺著把帕子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只能略帶尷尬地接過帕子,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
“為什么哭?”白景成的聲音響起在她耳邊,“因為他們是你的父母嗎?”
“這理由難道不夠嗎?”她反問道。
他眼簾輕輕垂下,“我母親死的時侯,我沒掉一滴眼淚,就算她是生我的人,但是我卻哭不出來,那時侯,有人說我太冷血,還有人說我是怪物,你呢,也覺得我是冷血的怪物嗎?”
喬沁抿了抿唇,若他真的是冷血的怪物,那么今天,他就不會來參加她父母的葬禮吧。
“你母親對你不好嗎?”她反問道。
“她很討厭我,尤其是我的這張臉,她更是討厭至極。”他說這話的時侯,聲音很是平靜,就像只是在說著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已。
喬沁有些怔然,到底是什么樣的母親,竟然會討厭自已孩子的臉?甚至討厭至極。
“你呢,你會討厭我的臉嗎?”白景成問道。
喬沁愣了愣,只見白景成睫毛微顫,那雙漂亮的鳳眸,正緩緩揚起,看向著她。
平靜的眸光,宛若一片死海般,沒有絲毫的波瀾。
可在那片死海之下,卻好似又泛著一絲絲的期盼。
喬沁只覺得心中涌起著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不會。”她抿了抿唇,白景成這張臉,長得極好看,通常女人,都不會討厭他這張臉吧。
他聞,微微一笑。
這極淺的微笑,仿佛在融化著他眼中的那份死寂,讓人有種被誘惑的感覺。
“對了,這手帕還你。”喬沁道,把手帕遞給了對方。
他收回手帕,“答應我,永遠都不要討厭我的這張臉。”
她眼中閃過疑惑,不過還是應道,“好。”
她從來都不會討厭某張臉,她只會討厭某個人。
若是她真的討厭誰的話,那么她只會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最好將來都不再相見!
就如通……顧沉霆那般!
“那么拉鉤,保證!”白景成道,還真的伸出了自已的右手,豎起了尾指。
喬沁呆了呆,似有些詫異地看著對方。
顯然沒想到,這個動動腳,就可以讓京圈上流圈子震三振的男人,竟然會用這種小孩子般的幼稚方式,來要一個保證。
“怎么了?”見她沒出聲,白景成問道。
“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呃,要拉鉤。”喬沁道。
“因為小時侯有個小女孩對我說過,拉過鉤的保證,一百年都有效,若是不遵守,會失去自已最寶貝的東西。”白景成道。
喬沁還挺意外的,白景成難道真信這個?
不過說起來,她小時侯也信,而且每次和別人拉鉤要保證的時侯,也是這套說辭,還真是巧啊。
難道她小時侯,也和白景成拉過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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