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成垂眸,看著自已的手指。
指尖上,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剛才要松手的那一刻,他竟不想松手,想要就這樣一直握著。
好像只有這樣握著,才會讓他有那種久違的安全感。
就像當年,在一片廢墟中,那個已經模糊了面容的小女孩,把他拉起來,緊緊握住他的手那般。
“她這一次,也沒有丟下我。”白景成低喃著。
“什么?”吳放這會兒,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沒什么。”白景成淡淡道。
那曾經握著喬沁手腕的右手,慢慢地收緊著。
可是,她越是沒丟下他,那么他反倒越舍不得放開手了!
————
喬沁捧著骨灰盒,從別墅出來,直接叫了一輛車前往喬家祠堂。
今天,她要把父母骨灰送進祠堂,要給父母立上牌位!
從今以后,父母的牌位,會和爺爺奶奶、喬家的列祖列宗放在一起存放在喬家祠堂中。
車子很快開到了喬家的祠堂門口。
喬沁捧著骨灰盒下車,看著眼前的喬家祠堂,一種自豪感在這一刻,油然而生。
祠堂的正門上方,黑檀木的牌匾上,有著四個金色的大字:喬家祠堂。
而牌匾的兩邊,分別有著一副對聯:不忘先烈,不負后世。
威嚴大氣的祠堂,給人一種肅穆感。
站在祠堂前,仿佛可以感覺到歲月的流逝。
喬沁眼眶微紅,這就是爺爺曾經用命守護過的祠堂!
就在她想要跨步走進祠堂的時侯,被人給攔了下來,“這里是喬家祠堂,非相關人員不得進去。”
“我是喬家五房喬沁,因父母去世,所以按照喬家宗族規矩,其骨灰在祠堂放置三天,立牌位于祠堂中!”喬沁回答道。
“五房的人?”看守祠堂的工作人員似有些奇怪道,“可五房應該都沒人了啊。”
“我們一家長期居住在京城那邊,我來之前,已經和七伯喬望偉喬先生通過電話了,他應該知道這事兒。”喬沁道,“可以讓七伯出來一下嗎?”
工作人員聞,有些尷尬地道,“可是今天他有事兒出去了啊。”
其實是去打麻將了,這是祠堂的這些工作人員都知道的事兒,不過這會兒,自然不能當著喬沁的面說了。
“什么?出去了?”喬沁詫異。
“那我幫你聯系一下喬七伯吧。”工作人員道,正要拿出手機聯系時,一道聲音倏然揚起——
“今天七伯不在,這里由我來讓主,有什么事兒,和我說好了。”
喬沁轉頭,只看到昨天在餐廳里見過的那位喬文茵走了過來,而她的身后,還跟著好幾位昨天在餐廳見過的人。
工作人員聞,如釋重負道,“文茵小姐,這位喬小姐,說是五房的人,今天要在祠堂立牌位,放骨灰。”
“五房的人?”喬文茵目光鄙夷地看著喬沁,“誰不知道五房都沒人了,更何況,喬家祠堂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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