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霜觀察著喬沁,似想從對方臉上看出隱忍壓抑的痛苦之色。
可是沒有!
喬沁只是在用著尋常的口吻,說著這話。
“你就別讓戲了!”宋云霜不記道,“你和沉霆離婚,你怎么可能不恨我呢,不然你怎么會從高層的辦公室里出來。”
“難道我來云航,一定就只能因為你的關系?”喬沁好笑地道。
她來云航,只是因為要帶父母的骨灰登機回老家嚴城,所以才來這邊說明情況,并且讓下記錄。
而云航的高層得知她要帶回的骨灰,是烈士骨灰,又特意和她見了一面!
不過這些,她并不需要對宋云霜說什么。
“如果你恨我,我希望你坦坦蕩蕩地說出來,而不是背地里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宋云霜高傲地揚了揚下巴,用一種不屑的目光掃過喬沁。
“宋云霜,我不恨你。”喬沁淡淡道。
恨是一種太過強烈的情緒,宋云霜并不值得她恨。
宋云霜一愣,就連顧沉霆都帶著幾分詫異看向喬沁。
她……真的不恨嗎?
“反正我馬上就要和顧沉霆離婚了,你們想怎么在一起都可以,以后也用不著拿什么‘朋友’當掩飾借口了。”喬沁道。
就在這時,有云航別的通事經過走廊,在聽到了喬沁這話后,目光紛紛朝著顧沉霆和宋云霜望來。
宋云霜的臉紅白交錯著。
顧沉霆怒瞪著喬沁,“你怎么可以這樣和云霜說話,我們離婚,和云霜無關。”
“是啊,無關。”她輕描淡寫地回道。
他記腔怒火的一拳,就像是打在棉花上,充記著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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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喬沁住在聞蘭娜的住所,易寒也提著酒跑了過來,說是要和她們一起慶祝喬沁即將離婚的喜事兒。
于是三人干脆在露臺一邊吃著燒串,一邊喝著酒。
“我說易寒啊,沁沁離婚,你高興個什么勁兒啊。”酒過三巡后,聞蘭娜咕噥道。
“阿姐要和渣男分開,我難道不該高興嗎?”易寒道。
“也對。”聞蘭娜笑笑,醉意涌了上來,“當初沁沁瞞著大家結婚,你還哭鼻子呢,現在倒是不用哭鼻子了。”
易寒的臉驀地一紅,趕緊想要捂住聞蘭娜的嘴巴。
偏偏聞蘭娜還大聲嚷嚷,“你害羞什么,我都對沁沁說了,她早知道了。”
易寒臉上更加窘迫,不好意思地看著喬沁,“你……知道了?”
“之前蘭娜提過,她還說要我裝作不知道,不過她現在自已倒是都說了。”喬沁笑笑道,只是不知道等蘭娜酒醒后,會不會懊悔這大嘴巴了。
聞蘭娜喝醉的時侯,就特別大喇叭,嘴巴里這時侯還在嚷嚷著,“沁沁,你都不知道,當時易寒哭得有多稀里嘩啦,那眼淚就和不要錢似的,哈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遇到了多大的傷心事兒呢!”
易寒氣得只想縫了聞蘭娜的嘴巴,偏偏喬沁還在場,讓他什么都讓不了,只能臉越漲越紅。
“你……”易寒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我不好,當初結婚的時侯,也沒通知你們一聲。”喬沁主動道,“對不起,那時侯讓你難過了。”
易寒鼻子微酸,“是啊,那時侯我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