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的深度剖析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陰風陣陣。
尹鳳祥的話更是讓人意識到這場事兒不是兩家人昔年的恩怨矛盾那么簡單!
他提出要整治許安泰,現在其他人都盯著林眾邦發話,讓他這個主心骨來拿個章程。
林眾邦抹擦著嘴角的油漬,掏出煙卷子吧嗒了好幾口后才發話,“祥子,鄉里有啥指示?”
尹鳳祥搖了搖頭,“還能有啥指示,接連好幾封舉報信遞上去,專盯著我不放,這節骨眼,肯定是要夾緊尾巴,要真是讓人查了,沒毛的禿子都能讓他們薅出兩根毛來。”
“既然這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林眾邦掐滅了煙頭,轉而看向了陳河,“好姑爺,幸好有你,要不然我們這群大老粗還真要被蒙在鼓里了。”
說完,他又嘆了口氣,“你說說,當初許缸子那人也挺好的,現在咋變得這么壞啊,這架勢,是不把咱們的血放干他不收手啊!”
“當初我這位置板上釘釘是他的,我抽冷一下把他的飯碗搶過來,他心里肯定有氣。”尹鳳祥當年心里也有點過意不去,畢竟都是自家兄弟,許老爺子剛駕鶴西去,他就在背后耍了一手。
換做誰,不說報復,也該老死不相往來了。
這話,尹鳳琴卻不同意,“這玩意兒本來就是能者多勞,他爹占著村書記的名頭撈盡好處,老了,撈不動了,就想著扶他兒子上位,繼續撈?”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咋滴,他家還想撈一輩子啊,啥好事他家都想占去,臨了了還守不住,別人拿走了他又記恨,他是狗啊,那村書記的凳子上讓他澆上尿了,別人拿走他就要咬人!”
“祥子,姐看你就是平時太好性子了,弄得底下這幫人蹬鼻子上臉的,當初吳停女生許鮮兒難產,寒冬臘月,天比現在還冷,大雪殼子半腰深,是不是你和你姐夫趕著驢車,給她拉到鄉醫院的。”
“要不是你倆,別說許鮮兒保不住,吳停女都夠嗆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