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鳳琴說完,林曼婷小臉微紅。
都是過來人。
她和陳河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陳河不喝酒,尹鳳琴就給他沏了壺茶,他喝著茶,陪著喝酒的老丈人和舅丈人。
林曼婷則是坐在炕邊和尹鳳琴學著打毛衣,滿滿就在一旁樂呵呵的搗亂。
幾口人其樂融融。
“三舅,你今天去鄉里一趟,聽到啥說法了嗎?”陳河拋出話頭。
“我剛和你爹說這事兒呢。”尹鳳祥夾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嚼了嚼,“這幾天舉報信的事兒竟然停了,接連好幾封舉報信搞得我心里發慌,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背后算計我。”
尹鳳祥一臉氣惱。
他這個村大隊書記確實沒有那么兩袖清風,可他真是打著給老百姓干實事兒的心當這個官兒的。
這些年他為了紅山子掏心掏肺,帶著全村人搞生產爭先進,年年生產效益排鄉里頭等,要說當這個官兒,他問心無愧。
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有些私心很正常,他撈的那些油水沒有一分是從老百姓身上刮下來的,這一點他自認為自己堂堂正正。
那幾封舉報信純粹是拿著放大鏡在自己身上找痦子。
“現在這人都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在你面前是笑呵呵的一張臉,轉回身就敢往你肋巴扇上捅刀子,我看這人是看自己遞了好幾封舉報信都沒掀起啥風浪就想著停手了。”林眾邦從中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