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鳳祥冷臉皺眉,說話都滿是炮仗味。
“許缸子,禍從口出,有些事兒你沒弄明白就別瞎咧咧,望眼整個紅山子就陳知青的文化程度最高,村宣傳員這個位置是擇優錄取,你要是有啥異議你可以向上遞材料檢舉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許安泰笑而不語。
老子早在背后舉報你了,看你還能猖狂得了幾時!
“老許,我聽著你這話是對陳知青任職村宣傳員有異議?”林眾邦這個老油條自然是不能在一旁干看著,邊說著,他邊把手搭在了許安泰的肩上,“你剛才都說了,咱們幾家都是親戚,你現在也當上村宣傳員了,皇糧也是吃上了,按理說是舉賢不避親,可照你這個想法,你就不怕外人說你也是靠著親戚勢力上來的?”
許安泰臉上的笑戛然而止,反而是轉移到了尹鳳祥的臉上。
“都是穿一條褲子的,褲襠漏了,咱們臉上都不好看,缸子,你說是不是?”尹鳳祥道。
“三哥。”許安泰眼神露出了幾分恨意,“你現在可是一村之首,說話辦事肯定比我強得多,咱們三家處到今天不容易,也沒必要因為幾句話就傷了和氣,但我還是想說一句。”
“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
說罷,許安泰甩手就走了。
陳河早已經看穿了許安泰的想法。
接連幾封匿名舉報信都被壓了下去,他馬上就該搞把大的了。
上一世報不完的仇,這一世終于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