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這才把視線看向潭水里的人,這樣看一位女同志,確實不好,抓了抓腦袋,訕笑道:“我和深哥來泡澡的,沒想到你們倆在這里。”
話完,林嶼看到腳邊的背簍里,全都是大魚,眼睛乍亮,好家伙,大隊長的兒子在這里撈魚。
還是一背簍的大魚。
蘇恒自然把林嶼的表情看在眼里,既然他們看到了,分他們幾條也行,只要不往外面說就好。
語氣緩和了幾分道:“分你們幾條,自已拿,別說出去。”
林嶼很想要,但他不會做魚啊,拿回去做了不好吃,也是浪費,還還得浪費油,連擺了擺手:“我們不要,放心我們不是話多的人。”
蘇婉婉這才把視線從謝北深身后移到說話人的身上。
男人五官端著,圓臉,長得倒是憨厚老實的,身上的襯衣扣子敞開,顯得人吊兒郎當的,但還是看清楚了,沒腹肌,身高沒謝北深高,目測大約有一米八的樣子。
謝北深看見她的目光打量著林嶼,這才上前走了幾步擋在林嶼的身前,看向林嶼的襯衣敞開著:“把衣服扣好。”
他順手把搭在林嶼身上的白襯衣拿了下來,穿在身上。
蘇婉婉又被謝北深的身材晃了眼睛,穿衣服的動作都好帥。
媽呀!這是她能看的嗎?
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樣的感覺,真想上手感覺一下。
哎,不能再看了,看了滿腦子里都是各種害羞的畫面,沒想到自已還有做黃丫頭潛質。
把視線轉移到二哥身上道:“二哥,他們是誰?”
蘇恒道:“下鄉的知青,叫啥來著,我忘記了。”他又沒和他們說過話,自然記不得。
謝北深唇角微勾,笑容不達眼底,上次在湖里不就是叫過他的名字。
裝。
看你裝。
看你裝到什么時候。
林嶼笑著道:“我知道你們,你倆都是大隊長家的,我叫林嶼,他叫謝北深。”
當蘇婉婉聽到‘謝北深’三個字時,第一瞬間想到的是,難道他也是穿過來的?
她輕抿了一下唇,手心里已經微微出汗,但她還是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道:“你們是知青,那你們那里有支付寶嗎?”
她想試探謝北深到底是不是和她一樣是穿來的。
“啥是芝福寶,能吃嗎?”林嶼道。
謝北深看著她盯著自已,等著他的回答:“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我們都沒吃過。”
要是這個不知道,那肯定就不是穿來的。
蘇婉婉再次試探道:“謝北深你吃過肯德基嗎?”這個年代,肯德基還沒有。
她的清脆又嬌柔,謝北深第一感覺到他的名字也能這么好聽:“你說的這個什么雞,我沒吃過。”
蘇婉婉確定了,不是穿來的。
蘇恒慢慢的游到岸邊,看向妹妹道:“妹妹,穿鞋我們回家,難道你還想看他們洗澡?”
蘇婉婉這才反應過來:“好。”她身體轉了個方向,把兩只腳放在了石頭上,等腳干后穿上襪子和鞋。
蘇恒從背簍里拿出兩條大魚放在地上道:“給你們的。”
謝北深看了一眼地上的大魚:“你們帶回去吧,給我們也是浪費,我們都不會做。”
蘇恒還是很糾結的,萬一他們說出去了怎么辦?
蘇婉婉穿好鞋走他們身邊,看出他哥就是想賄賂他們兩人,這好辦啊。
她會做啊,看向他們道:“要不我們請你們去家吃魚?”
謝北深直接拒絕:“不用,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
蘇恒聞,把兩條魚放進背簍,又在上面蓋了野菜,才把背簍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