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說道,“我剛剛進臥鋪車間,這婦女就命令我出去找乘務員,讓我換到別的地方,或者換到硬座或者硬臥車間,然后就開始對我飆臟話,辱罵我,這是我的證件,我先后獲得多少榮譽,就這樣被人侮辱,還讓我下跪,難道這火車軟臥車間是她的領地,她們是土皇帝不成?我揍她都是輕的。”
兩個乘警沒想到這母女倆竟然這么囂張。
“這件事你的確沒錯,先撩者賤,挨打也是活該,現在你們最好和解,不然都要跟我們去乘警室的禁閉間待著,還會耽誤行程,我們還要通報到你們的下鄉知青點,下鄉大隊,到時候惹出來的麻煩,可別怪我們沒提醒你們。”男警盯著那對母女說道。
那對母女氣急敗壞,但是也不敢繼續糾纏,畢竟此地不是她們的大本營。
“不想惹事就安靜點,還有,你們兩個給這位下鄉知青道歉。”男警盯著那對母女強硬說道。
那對母女氣的哆嗦,挨了打還要給人家道歉。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最后不得不低頭道歉。
這一路倒是安靜了許多,最安靜的就是沒有發聲的女知青了,她知道她誰也惹不起,就一直沒吭聲。
沒有人爭吵,甚至這一路說話的人都沒有,安靜的來到了黑河市的紅旗公社火車站。
那對母女提上行李下車,用陰狠的眼神死死盯著張安平好一會,把他的模樣徹底記住后這才離開。
那女知青也下車了,看著對方離開的眼神,小聲提醒道,“這位知青,看她們的眼神恐怕要報復你,你要是有關系,還是早點聯系吧,免得吃虧。”
張安平看了她一眼,說道,“無妨,讓她先找人,你是哪個大隊的知青?”
女知青連忙說道,“我叫徐湘靈,是大屯大隊第三小隊的知青,和你一個大隊,同志,你怎么稱呼?”
“張安平,你們小隊長叫做吳狗剩,遇到事情你報我名字,他會給面子的。”張安平說道,“先跟我下車,我帶你去知青集合點。”
徐湘靈大喜,在這本地能遇到一個罩得住的人,自已的日子至少不會過的太苦。
“謝謝張大哥,如果需要有人找你麻煩,我可以給你作證,當時錯不在你。”徐湘靈激動的說道。
張安平擺擺手,欺負自已,也要看她找的人敢不敢動自已。
……
那對母子,老母親叫木招娣,閨女叫喬小米,她們打了電話告訴了知青辦的主任季山,還把路上和張安平發生的沖突說了一遍。
“張安平?大屯大隊的那個張安平?”季山小心翼翼的問道。
“對,老季啊,你和我家老喬可是過命的交情,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在東北被人欺負啊。”木招娣越說越傷心,直接哭著說道。
季山都懵了,好一會才說道,“嫂子,這個人有點特殊,你最好別想著報復,不過這口惡氣我給你出,張安平有個對象不是四九城的人,她想回城需要經過我的同意,我這邊只要稍微卡一下,都是情理之中,三年之內她別想回城,現在知青回城卡的很嚴,她對象葉溫柔只要我不松口,她就很難回去。”
木招娣不爽的問道,“老季,這個張安平有什么特別的?”
“他和咱們黑河市的邢主任很熟悉,那可是咱們市的三把手,雖然不是我的直屬領導,但是我要給他面子。”季山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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