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騎車去了軋鋼廠。
廠長辦公室,李懷德看到張安平的時候,手都哆嗦了。
“李叔,我可想死你了。”張安平笑嘻嘻的說道,“要是您也在東北,我就不會再想念四九城了。”
李懷德手里的茶杯直接掉落,說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可別想我了,你看你想念的那一批人,不是在大西北勞改就是在東北勞改,而且是最北邊的開荒戍邊大隊。”
嘿嘿嘿……
張安平笑的瘆人。
李懷德連忙把自已用不上的票從抽屜里取出來一股腦的塞給了張安平。
“安平啊,叔待你不薄啊,你可別坑叔,有事就和叔說,我保證給你辦的妥妥的。”李懷德堅定的說道。
張安平也沒客氣,說道,“還是李叔好,所以我才有事都想著您啊。”
李懷德連忙問道,“有啥好事,跟叔說說唄。”
張安平又開始掏背包了,一個小壇子裝的虎鞭酒,一個小壇子裝的虎骨酒,都是三斤裝的,肯定不如譚正邦的多,但是也不算少了。
“正宗虎骨酒,虎鞭酒,都是我在東北搞到的好貨,你說我是不是真心實意想你?”張安平認真的問道。
哎喲……
李懷德就是貪財好色,有虎鞭虎骨這種泡酒,他是做夢都想要啊,何況這虎骨酒虎鞭酒里還有一丟丟靈泉水呢,都是滋養的好東西。
李懷德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視若珍寶,說道,“大侄子,不愧我有啥好事都想著你,你帶著對象在東北確實辛苦,尤其是糧食珍貴,我想法子給你搞一些白面,以后每個月給你寄三十斤。”
張安平聳聳肩,說道,“我不缺這玩意,你要是想要白面,我倒是可以給你勻萬八千斤,多了就沒了。”
李懷德大眼都瞪圓了,這年頭誰不缺物資啊,即便是他這個大廠長,一個月最多也就能弄幾個幾十斤送人情。
“當真?”李懷德期待的問道。
張安平點頭道,“嗯,當真,白面只有一萬斤,玉米面倒是有多余的,五萬斤左右吧,就按照市場價,但是這件事和我無關,來源你自已搞定,我只能說這批貨沒問題。”
李懷德恨不得現在就把張安平調回來,但是還有大半年時間呢。
而且現在的崗位越來越少,上面盯的越來越緊,一年內想回城很容易出事,容易被查。
“廠東面有個小倉庫,你到時候讓人把東西放到那邊就行。”李懷德深吸一口氣說道。
張安平點了點頭,說道,“行了,我這邊還有挺多事的,明天下午的火車就要走,就不在你這里耽誤時間了,不過李叔,我以后會想念你的,不用怕我忘記你。”
李懷德哭笑不得,他也調查過,只知道張安平背后肯定有人,不然不可能把犯法的那一批全搞到東北開荒去,所以對于張安平,他是盡可能的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