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義權回去,也沒事,王雅還沒回來,她不但自己沒回來,甚至還找了一個園藝大師去青山縣了,因為她自己眼光經驗都不足,只能請高手去看。
她跟肖義權說了,肖義權點了三十二個贊。
其實他很想說:“王老師啊,我才是真正的園藝大師,我能讓一粒種子瞬間發芽開花結果,也能讓百年大樹生機立絕,當場死翹翹。”
但這個話,他不能說。
過了一天,毛貴打電話來:“肖義權,你空不空?”
“什么事啊毛阿姨?”肖義權問。
毛貴嘴碎,比女人的嘴還碎,馬金標他們都這么叫,毛貴自己也不惱,肖義權也就跟著叫。
“你上次不是說,你以前搞過裝修嗎?泥工水電什么的,都能搞一下子?”
“可以啊。”肖義權道:“怎么,買新房子了,要我幫你搞裝修?”
“我買房子?下輩子吧。”毛貴嘖了一聲:“我這邊有個活,你要是空的話,我去攬下來,你來給我幫忙,一天我給你兩百。”
好多保安都是兼職的,毛貴也一樣。
肖義權就猶豫了一下。
一天兩百,換以前,可以了,他當保安,一個月到手,三千不到,一天合下來,沒有一百呢。
可現在不同了,他不想賺這個小錢,做單多爽啊,一單下來,少也幾萬,多則幾十萬。
而且他賭雞還贏了錢,現在卡里七百多萬呢。
不過他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應了下來。
因為毛貴幫過他的忙。
先前要換班,都是找的毛貴,每次只要他開口,毛貴總是一口就應下來。
應冬梅那次,肖義權拖了幾天才去接班,毛貴也沒一句埋怨的話,肖義權給了錢,他笑瞇瞇的接著,再無二話。
肖義權要他幫忙,他從來不推,現在毛貴找肖義權幫忙,肖義權就推拒,不太好意思啊,為人處世,不是這樣的。
再說了,他也沒事啊,海城天波那邊,明顯就是以借調為名養著他。
真就天天打游戲啊,那有什么意思?有些拆遷戶,還開著寶馬去搞衛生呢,不就是要找點事做?
應下來,第二天,肖義權就去找了毛貴。
毛貴接的活,是一個新小區,主要是泥工,地板安裝。
要是在農村里,泥工往往還要砌灶臺什么的,城市里灶臺都是整體成型的,且有專門的商家安裝,沒泥工什么事。
“安地板啊,行。”
毛貴一說,肖義權一口應了下來。
他以前搞過裝修,有經驗,干起來得心應手。
毛貴先還有些擔心,這世間,愛吹牛的人特別多,好多人一張嘴,天下無敵,一伸手,全是狗屁。
但肖義權一動手,他就知道肖義權不是吹牛,這手法,比他還要強得多呢。
毛貴瞬間放心了,翹起大拇指:“肖義權,可以啊。”
“就安個地板,有什么啊。”肖義權不以為意。
毛貴倒是奇了:“你何不直接搞裝修呢,裝修更賺錢吧。”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搞裝修?”肖義權反問。
“一個人不好接活,搞公司,沒那個本事。”毛貴搖頭。
裝修不能只有泥工的,水電,粉刷,木工,這些全要,所以一般要一個裝修隊,或者干脆就是一個裝修公司。
毛貴這個活,其實是他一個老鄉搞的裝修隊,因為這是一個新小區,活多,他老鄉接了幾戶的裝修,忙不過來,就叫他來幫忙。
毛貴也同樣因為想著還有幾戶要裝,都想攬下來,可又沒有三只手,就把肖義權叫來了。
聽毛貴這么說,肖義權就笑了一下,道:“我也一樣啊,當包頭,搞不來。”
“我也就是搞不來,好多人,本事沒有,逼事蠻多。”
毛貴絮絮叨叨,碎嘴子又來了,說起生活中的事,沒完沒了。
肖義權不太愛說話,就聽著。
毛貴卻突然對他感興趣了,道:“肖義權,你酒店里有相好的妹子沒有?”
肖義權笑:“相好的椅子就有,相好的妹子,那就沒有。”
“你怎么不找一個啊。”毛貴嘿嘿笑,一臉猥瑣:“玩玩嘛,反正都是出來打工的,隨便花幾個小錢,吃她吃個冰淇淋啊,吃個夜宵啊,就上手了。”
“那你上手了幾個?”肖義權反問。
“我是沒有。”毛貴搖頭:“-->>不過他們好多都有,馬金標那家伙,吹牛說他前前后后十幾個了,把他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