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業務,要去酒店夜總會那些地方推銷,最好是晚上去。
他當晚班就不方便了。
他就跟馬金標商量了一下,請求調白班。
保安早晚班,一般是一個月輪一次,肖義權當了一個多月晚班了,要換到白班,道理上也說得過去,馬金標一口就答應了。
肖義權晚上不要值班,吃了晚飯,就出了酒店。
七海大酒店是四星級酒店,這里面的酒水,是有大酒商承包的,老關系戶,不要想打主意,他要推銷,只能去小一些的夜總會ktv會所之類。
離著七海大酒店不遠,有一家夜總會,名叫七里香,名字俗氣,生意卻相當火爆,客人多,酒水生意肯定也不錯。
在這里面推銷酒水的肯定也多,但無所謂,競爭嘛,看個人的機會手段。
不過肖義權沒太大信心,他高中畢業七年了,干過好幾個行業,裝修,水電,快遞,長途運輸,卻惟獨沒搞過推銷。
“試試看。”
看著七里香閃爍的燈牌,肖義權邁步走了進去。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推銷,去找誰,就往里面走,想著到吧臺先喝杯酒再說。
才進去,突然一個女子沖出來。
這女子沖得太急,一頭就撞到了肖義權懷里。
肖義權來不及閃,伸手就一扶,入手軟綿綿一大團。
肖義權急忙放手,不過這一扶,那女子倒是站穩了。
肖義權也看清了那女子的臉,沖口而出:“王老師。”
那女子竟然是他高中時的英語老師王雅。
王雅當時大學剛畢業,比肖義權他們大不了幾歲,但她長像漂亮,性子也溫柔,同學們都特別喜歡她。
肖義權英語成績因此突飛猛進,他其它成績都一般,惟有英語,能進班里前幾名,因此還當了英語課代表。
不過王雅只教了肖義權他們一年半,兩年都不到,就離開,王雅老公是縣長的兒子,出了事,給抓起來了,王雅也就離開了,不知所蹤。
肖義權無論如何想不到,會在這里碰到。
而王雅似乎也愣了一下。
有好多年,沒人叫她王老師了,尤其是在海城,沒人知道她當過老師。
她看了肖義權一眼,竟也認了出來:“肖義權。”
肖義權大喜:“是我,王老師,你怎么在這里?”
話沒落音,里面沖出一群人,看到王雅,一片聲叫:“在那里。”
這群人一下子圍了上來。
為首一個高瘦的年輕人,要笑不笑地看著王雅:“你還想跑?我馬千里看中的人,跑得了?”
王雅叫道:“馬公子,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出臺的。”
“哼哼。”馬千里哼哼兩聲:“不出臺,你來夜總會上的什么班,當婊子又要掛牌坊,你不覺得好笑嗎?”
“我……”
王雅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辯駁,尤其是還碰上了肖義權,她以前的學生。
自己這個老師,居然在夜總會里做事,還讓以前的學生碰上了,這讓她特別沒臉。
她身子晃了晃,突然就一暈。
“王老師。”肖義權忙扶住她。
“裝死?”馬千里哈哈笑:“給我弄進去,本公子給你幾記猛的,不怕你不叫。”
他身后幾個人哈哈大笑,就有兩個上來扯王雅。
自己當年視為女神的王老師,居然流落到了夜總會,而且給人逼成這個樣子,肖義權心中驚怒交集,眼見兩人沖上來,他左右一推,全給推了出去。
“滾。”他叫:“不許碰王老師。”
“嘿。”馬千里叫了起來:“這里居然還出來個護花使者,還叫什么王老師,王雅難道還當過老師,你還是他學生。”
這時王雅卻醒過來了,忙叫:“沒有,不是。”
她對肖義權道:“肖義權,你別多管閑事。”
又哀求馬千里:“馬公子,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不好。”馬千里斷然搖頭,他看著王雅,嘿嘿一笑:“王雅,乖乖的,跟哥哥進包廂去,好好地給哥哥唱上一曲后庭花,只要你表現好,哥哥讓你當領班,天天點你的單。”
“不要。”王雅花容失色。
“不要不行。”馬千里手一揮:“給我帶進去。”
先那兩人又來扯王雅。
肖義權一攔。
左手一個光頭惱了-->>:“你小子哪里鉆出來的,找抽是吧。”
揚起巴掌,就向肖義權抽過來。
他不打人,肖義權只推開他,他要打人,肖義權也不客氣了,直接起腳,一腳踹在他小腹上,把他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