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尊嚴,他的臉面,他的威儀,他的形象,他的玻璃心。
全都裂開了!
顧琛的聲音微微顫抖:“你能讓我一個人靜靜么?”
高揚了二十幾年的脖子忽然斷了!
生平第一次,他竟感受到什么叫無地自容。
蘇糖說的對,他或許應該考慮將這些人都殺了
蘇糖在城門口換乘了馬車,急匆匆向安樂侯府趕。
一晚上沒回家,也不知道大哥是不是幫她遮掩過去了。
哪知道她剛下馬車,侯君佑便從暗處沖出來:“糖糖,你昨日去哪了!”
蘇糖昨日原本同他說好,要一起聊興安伯夫人的八卦。
哪成想他在家里等了一整天,都不見蘇糖來尋他。
他跑出來尋蘇糖,卻被告知蘇糖根本沒回家。
于是他立刻告訴門房,若是蘇糖回家,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結果他等了整整一夜都沒等到消息。
想到蘇糖將自己小命玩掉那件事,侯君佑生怕一不留神,這小伙伴又踏上了黃泉路。
于是今日一大早,他便忙不迭的跑過來詢問消息。
得知蘇糖依舊不在府里,侯君佑急了,直接蹲在侯府的石獅子身邊等消息。
沒想還真被他把人等回來了!
侯君佑臉上帶著沾沾自喜,他就說自己是個有福氣的,他才來了多久,糖糖不就被他等回來了。
蘇糖盯著侯君佑鼻尖上的薄汗:“你在我家門口蹲了多久?”
怎么曬得比烤熟的雞都紅!
侯君佑對蘇糖豎起兩根手指頭:“才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四個小時
蘇糖聽得直咧嘴:“能看出來,你是真的很閑。”
侯君佑擺手:“還好,若不是老天爺心疼我,你也不會這么快回來!”
都是他帶來的福氣。
蘇糖眨眨眼,忽然伸出一根手指頭:“這是幾!”
侯君佑在胡說八道什么,怕不是把腦子曬壞了吧。
侯君佑將一包點心掛在蘇糖手指上:“我后娘那件事解決了,你聽不聽。”
別人的家丑都遮遮掩掩,就只有這貨,恨不得把他老子的那點事宣揚的全世界都知道。
蘇糖上下打量侯君佑,忽然猥瑣一笑:“有瓜子么?”
還好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就喜歡聽點家丑。
侯君佑豎起拇指向后擺了擺:“走,興旺茶樓去,我告訴你,這兩天的八卦可不少。”
蘇糖將手中的鹿皮鹿茸一股腦塞給門房:“把這些東西都給大哥,讓他去興旺茶樓找我。”
話落,三兩步跑回侯君佑身邊嘿嘿一笑:“還是你請客么?”
侯君佑發出同款笑聲:“放心,小爺現在有的是錢。”
人生得一知己,果然是世上最快樂的事。
門房一難盡的看著兩人狼狽為奸的背影。
就小姐和侯少爺這幾聲笑,妥妥的惡人既視感。
這兩人在一起聊上半個時辰,也不知會有多少人身敗名裂。
興旺茶樓的雅間里,侯君佑正興高采烈的給蘇糖描述他家發生的事:“魏氏原本還硬氣,打死不承認她生的兩個是野種。
魏安那老匹夫也不承認滴血驗親的結果,還要求再驗一次,還說一定是血有問題。”
蘇糖聽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侯君佑切了一聲:“然后就驗了唄,這次果然融在一起了。”
蘇糖咧咧嘴:“你做了什么,你要是什么都沒,做不會這么興奮。”
侯君佑對蘇糖豎起大拇指:“還是你最懂我,我爹看著那兩個孽種哭的老淚縱橫,連連道歉。
我便趁這個機會,把家里的貍奴和看門狗都弄過來,從他們身上弄到血滴了進去,你猜怎么著?”
蘇糖非常捧場的迎合:“怎么樣。”
侯君佑興奮的兩眼放光:“融在一起了,當我把貍奴和看門狗塞在我爹懷里,讓他多認兩個兒子時,他臉都綠了。
這一查才知道,原來是那魏安私下買通了下人,在水里加了明礬,想讓老登認下兩個孽種。”
一邊說一邊笑的直拍桌子。
蘇糖:“”這小伙伴放飛自我后,是真損啊!
但真是痛快的很
正當蘇糖準備催促侯君佑繼續講時,外面忽然傳來酒杯砸在地上的脆響:“本少爺有的是錢,快把你們這最好的酒都拿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侯君佑比蘇糖還快伸脖子出去瞧熱鬧。
等看清男人的臉,侯君佑忍不住嘖了一聲:“原來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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