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開燈,小屋里一片明亮。
她這才看清了女人的臉。
女人看上去四十來歲,她的頭發由于幾天沒洗已經打卷了。
不過她的側臉很漂亮,瓊鼻櫻嘴,只是顯得有些臟,沒有打扮起來。
而且,她看起來也很年輕,皮膚白白的,很是粉嫩。
就好像,有些長不大一樣。
……
“阿姨,阿姨。”吳秋雨輕輕叫了幾聲。
那女人沒有回應,只是閉著眼睛蜷縮著身子。
她的身子很燙,在被子里發抖。
吳秋雨有些著急,四處找了找有沒有開水,結果沒有找到。
“阿姨你醒醒。”吳秋雨又叫道。
這一聲,傻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眼球動了動,但并沒有翻身。
吳秋雨驚喜道,“阿姨你醒了?你現在發燒了,而且燒的特別厲害,等一下我就給你拿來退燒藥了。”
她喘了一口氣,依舊沒有出聲。
吳秋雨心急如焚。
大概十分鐘左右,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音,林愛帶著水杯和藥跑了進來。
“秋雨,退燒藥來了。”林愛說道。
吳秋雨連忙接過藥。
她將傻子扶了起來,靠在自已身上。
吳秋雨輕聲說,“阿姨,你把藥吃了,吃了燒就退了,明天早上我帶你回我們基地看醫生。”
傻子緩緩張開嘴,說明她聽得懂吳秋雨的話。
吳秋雨將退燒藥放了進去,又喂給她水。
她喝了下去。
吳秋雨一喜,將她放在床上,“吃了藥很快就退燒了。”
“秋雨,這是溫度計,我從宿舍拿來的。”林愛將溫度計遞給了吳秋雨。
吳秋雨說道,“林愛,你先回基地吧,她燒這么厲害,我在這看著她。”
林愛嘆了口氣,“秋雨,這一個晚上呢,你自已在這不害怕呀?”
吳秋雨說,“隔壁就是我們的試驗田,那邊還有人在巡邏呢,有什么好怕的?”
林愛點點頭,“那好吧,有什么事你給我打電話。”
“好,你去吧!”
……
林愛走了。
吳秋雨給傻子量了一下體溫,已經是四十度了,想要完全退下去明天還得去看醫生。
她睡著了,也可能是燒的有些昏迷。
吳秋雨將門關上,一個人在房子里坐了下來。
她四處看了看,試圖在房子里,找到可以證明女人身份的東西。
她找了一圈沒找到,房間里只有一個灶臺,一袋鹽和一桶用了一半的油。
灶臺旁有一個米桶,里面放著半桶米。
除此之外,屋子里還有一張桌子。
那桌子上放著的有筆,還有一些紙。
吳秋雨有些驚訝,傻子也會寫字?
她走了過去,在桌子前坐了下來。
桌子上沒有什么東西,但是有三個抽屜。
吳秋雨將抽屜打開,看到里面有一些畫。
這是素描。
每一張畫,都畫著同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孩兒。
大概,七八歲的樣子。
這個女孩兒在畫上很美,很可愛。
吳秋雨一一翻過,再往下看……
女孩兒長大了……
但是,卻沒有畫臉。
吳秋雨轉頭看向床上的女人。
“好像。”
畫上的這個女孩兒和她好像。
她再次去看那幾張女孩長大后的樣子,每一張沒有臉,只有一個身體。
那大概,是她憑空想象的。
可她,應該想象不出來女孩兒長大后的樣子。
索性,她就沒有畫。
“難道,她畫的是她的女兒?”吳秋雨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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