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里有一個湖。
齊楓在湖邊坐下。
曹文怡穿著一件制服套裙,踩著高跟鞋,并攏著雙腿站在齊楓身旁。
“說吧,什么事兒?”曹文怡問。
“你應該知道,你媽媽和陸漫兮是什么關系吧?”齊楓開口說。
“朋友啊。”
“朋友?”
齊楓一陣好笑,“她們之間的關系,已經不是朋友能夠限制的了吧?在我看來,應該是有親情了。”
“我也不賣關子,江離自殺了,在養老院。”
齊楓以為她會驚訝。
沒想到她只是愣了愣,卻很平靜。
“你好像不難過?”齊楓反問道。
曹文怡坐在了齊楓身邊。
她回道,“意料中的事,難過有什么用?再說了,我跟她早就斷絕母女關系了。”
齊楓笑了,“斷絕母女關系?既然斷絕母女關系,為什么還要享受她給你帶來的財富?”
“你什么意思?”曹文怡不解。
“江氏集團不是她留給你們姐弟的嗎?”
“既然斷絕了,你就不應該繼承她的公司了。”齊楓微怒道。
曹文怡站了起來。
她指著遠處,“我媽她,在外面到處讓野男人玩弄,丟盡了我和我弟弟的臉,她做這些事,有想過我們的感受嗎?”
齊楓也站了起來,“任何人都有資格在背后罵她是婊子,但是你沒有這個資格。”
“憑什么?”曹文怡反駁。
“就憑,你享受了她給你帶來的財富。”
“我還聽說,你原本姓江,后來改回了你父親的曹姓?你告訴我,你是白眼狼嗎?”齊楓質問她。
“是她自已不要臉,她把我和我弟的名聲都敗光了,我還跟她做什么?”曹文怡吼道。
“相反,我爸對我們很好。”
“當初,我爸和她離婚,就是因為她不守婦道。”曹文怡說。
齊楓有些意外。
她記得陸漫兮說的是江離的丈夫出軌在先。
齊楓問,“你這話聽誰說的?”
“我爸。”
“他有證據嗎?”
“還有,說江離不守婦道在先,你去求證了嗎?”
“如果有,把證據拿出來。”齊楓伸出手。
“齊少,你好搞笑哦。”
曹文怡冷笑著說,“這種事情還需要去求證嗎?我爸和她生活這么多年,她的一舉一動,我爸都一清二楚。”
“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證明你所說的這些,憑的只是感覺和你爸的說辭對吧?”
“這些足夠了。”
“不夠,如果這些就夠了,那以后法院審判案子,是不是只需要懷疑就行了?”齊楓問。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曹文怡轉身要走。
齊楓道,“江離沒死,但這件事情,我定性為謀殺,我手上有初步的證據可以證明,有人要讓她死。”
曹文怡轉過身,看著齊楓。
……
“你什么意思?你懷疑我和我弟要謀殺她?”
曹文怡冷冷地問。
齊楓正色道,“從法律角度上來講,你犯的是遺棄罪。”
“我把她送到養老院,好吃好喝的伺候,算是遺棄嗎?”曹文怡反問。
“你好搞笑。”
齊楓問她,“那我問你,你把江離送到養老院,合規合法嗎?如果不合法,那就是無效的。既然是無效的,那就是遺棄罪。”
“她病得厲害,按理說應該送醫院,而不是養老院。”
“你到底想干什么?”曹文怡不想和齊楓說話了。
“齊楓,你要是說你是來泡妞的,我現在就可以跟你去上床,你要是和我說我媽的事,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
曹文怡態度堅決。
齊楓看著她,“我勸你,不要給自已留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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