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楓走了,下了樓。
他確實要去天省,馮績已經發信息來催了。
齊楓剛下樓,沈初葉剛好從外面進來。
她公司沒什么事,所以提前回來了。
沈初葉看了一眼大廳里的行李箱。
此時,齊楓剛好從樓上下來,一手捂著肩膀,肩膀還在流血。
齊楓直接走了出去。
沈初葉回頭看了一眼,也沒和齊楓說話。
這行李箱已經說明問題了。
沈初葉知道發生了什么。
……
齊楓開車離開。
沈初葉上了樓,來到了陸漫兮的房間里。
陸漫兮正在床上呆呆地坐著,雙目無神,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沈初葉進來靠在門框上,雙臂抱懷,“你咬的?”
齊楓的肩膀在流血,陸漫兮的嘴唇上有血跡。
陸漫兮沒說話,只是呆呆地坐著。
齊楓平時和她開玩笑也就算了,可她沒想到,這已經不是玩笑了。
她現在才明白,自已在齊楓眼里,只是一個女人。
他把所有的身份都拋開了。
他說他不想讓她受委屈。
更不想讓她,每天難過的過日子。
“他怎么你了?”沈初葉見陸漫兮這樣,開口問。
陸漫兮的性格她再了解不過了。
不到最后一步,是不會把情緒表現出來的。
但陸漫兮沒回話。
她擦了一把眼淚,起身下了床。
沒有理會沈初葉,陸漫兮直接下了樓。
陳玲從房間出來了,叫了一聲,“陸姨,你干嘛去呀?你別走。”
陸漫兮沒說話,拿上了自已的行李箱往外面走去。
“陸姨。”陳玲往樓下追去。
沈初葉拉住了陳玲的手,將她攔了下來。
陳玲急道,“兩人吵架了,你不攔著點呀?”
沈初葉道,“她想不通的事情,怎么著都想不通,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沈初葉沒有阻攔。
……
陸漫兮開車離開了齊家。
不過她并沒有回獨棟別墅。
陸漫兮將車開到了一個公園里。
她從車上下來,在湖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陸漫兮的心很亂。
她看出來了,齊楓對她,不再是長輩。
他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女人。
他的心思,陸漫兮前段時間就猜到了,但齊楓一直沒敢逾越雷池。
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
陸漫兮怕有一天控制不住,一發不可收拾。
陸漫兮抱著腿,下巴枕著膝蓋,看著面前平靜的湖面。
她撿起一塊石頭丟了進去,激起了陣陣漣漪。
和她的心情一樣,起起伏伏的。
陸漫兮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江離,你來一趟東湖,過來陪我坐會兒,帶上啤酒。”
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怎么?失戀啦?咱們家兮兮的第二春要來了?”
“話說你不是在齊家幫忙帶孩子嗎?有閑心喝酒了?”
“你少來,趕緊滾過來。”陸漫兮掛了電話。
這個女人名叫江離。
她是陸漫兮的大學同學,在京城工作,也是她最好的姐妹。
江離是江氏集團的創始人,公司規模不算太大,但能在京城立足,也不容小覷。
當然了,沈家也沒少幫她。
江離今年四十三歲,有一兒一女。
當年,也是校花級別的。
不過,她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