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州看著溫妤櫻在這幫家屬面前裝出來的可憐形象,不由得在心底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還以為,自已的妻子會無理取鬧非要找那兩個女同志道歉呢,沒想到竟然那么聰明,將自已處于弱勢,瞬間就得到了周圍所有人的同情。
要是溫妤櫻不依不饒,到時候這幫家屬怕是要勸說自已媳婦得饒人處且饒人了。
蔣燕資被溫妤櫻這樣擺了一道,都快氣死了。
看衣角還在被余苗苗抓得緊緊的,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使勁的將余苗苗的手給扒拉開,隨后說道:“你自已去鎮上吧,我不去了。”
從頭到尾,也沒給溫妤櫻道過歉。
不管是余苗苗,還是蔣艷姿,都是跟沈硯州道的歉,沒有跟溫妤櫻道歉的打算。
不過這一次交鋒,溫妤櫻沒吃虧,她還小勝了一把。
但是呢,跟剛剛那兩個人結仇,也是不可避免的了。
結仇就結仇了唄,生活是自已的,她溫妤櫻這輩子不想當軟柿子了。
她老公可是個軍官,是副團長,不對,現在已經升為團長了,所以自已憑什么要忍氣吞聲?
“誒,怎么走了呢,這就不去鎮上了啊?一周只有一次趕集日啊。”有家屬忍不住嘟囔道。
看似是關心的話語,實則是戲還沒看夠。
溫妤櫻在心底暗暗的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幫家屬院的人也真的是無聊,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喜歡看人吵架。
正在這時,大巴車來了,婦女們立馬就爭先恐后的上了車,生怕沒位置坐。
要去鎮上的大部分都是婦女,部隊不管是上級還是小兵出去都要打報告,太麻煩了,所以出去的很少。
而這一趟車上,除了沈硯州以外,就還有兩個小兵坐上了大巴車。
啊不對,是站著。
位置不夠坐,所以很多人都只能站著。
沈硯州給溫妤櫻找了個位置,隨后站在了她身邊,也沒坐。
坐在溫妤櫻身邊的婦人見狀,忙笑著說道:“沈副團長,你坐吧,我站著就好了。”
說罷,就要起身,被沈硯州阻止了。
從部隊去鎮長,坐大巴車只要二十分鐘,并不遠,所以沈硯州壓根就沒打算找位置坐。
“不用了,謝謝。”沈硯州說道。
車子啟動后,因著部隊這邊的路剛修沒多久,所以并沒有很顛簸。
車上一開始一片熱鬧,各個家屬們都在聊天,沒一會兒就都歇菜了,因為暈車。
這個年代的路彎來彎去的,所以暈車是不可避免的。
溫妤櫻倒還好,以前坐小轎車習慣了,但是她懷孕后就開始容易犯困,所以上車后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沈硯州站在她身邊,看著她的頭慢慢的往旁邊倒去,忙伸出手,用一只手扶住了溫妤櫻的頭,讓她的頭不至于因為車子太顛簸而倒來倒去。
坐在溫妤櫻身邊的家屬看見沈硯州這一舉動,都驚呆了,那叫一個羨慕啊。
老天爺喲,這個沈副團長,是誰說他冷冰冰的,以后肯定是個不疼媳婦的。
這話說得一點根據都沒有,瞧瞧人家這個舉動,自已丈夫怕是一輩子都學不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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