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羅家和傅家弄破產啦，把他們趕出去了。”

“我還要讓傅一塵沒地方去哦。”

“等他出來，我還要讓花花草草幫我一天揍他三回，比吃飯都準時的那種哦。”

“怎么樣爸爸，我是不是特別壞？”

“我是小壞蛋了，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呀？”

歲歲有些忐忑地問道。

賀淮川看著小閨女，忍不住笑了起來。

起初笑聲還很收斂，到最后已經放聲大笑了起來，惹得其他人也都朝他們看了過來。

賀淮川沒有理會，抱著歲歲的手更緊了。

堅定道：“不會，反而更喜歡了。”

大壞蛋和小壞蛋，他們天生就該是當父女的。

“真的嗎？”歲歲歪著小腦袋問道。

“真的。”賀淮川堅定地點了下頭。

歲歲直視著他的目光，忍不住朝他撲了過來，小腦袋在他懷里拱來拱去，要是有尾巴的話，這會兒都要甩出殘影了。

“我也超喜歡爸爸哦！”歲歲大聲說道。

超級超級喜歡的那種！

就算是大壞蛋也喜歡哦！

因為她也壞壞噠。

賀淮川抱著小閨女，下巴抵著她的頭輕輕蹭了蹭，笑聲里都透露著愉悅。

很少看他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

賀景行撇了撇嘴，有什么可得意的，那是歲歲還不知道他多壞！

歲歲理解的壞，和他實際上的壞，可差遠了。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走上前，打破了父女倆的氛圍。

“喂。”他有些不耐煩地看著賀淮川，“過來，我找你有事。”

歲歲看了他一眼，小聲問賀淮川，“爸爸，你惹小叔生氣啦？”

賀淮川點了下頭，“還能讓他更生氣一點。”

說完他親了口歲歲的小臉，然后慢悠悠看向賀景行。

賀景行氣得額角青筋都出來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歲歲懂了，小叔是吃醋了。

她朝賀景行伸出小胳膊，親了他一口，軟乎乎道：“小叔，我也喜歡你哦。”

賀景行的表情剛緩和一些，就聽歲歲又說：“小叔，你別打我爸爸哦，你們有話好好說。”

他的表情看起來超兇噠。

賀景行哼了聲，“我哪兒能打得過他啊，他可是……”

話說一半，意識到不對勁，他咽了回去。

歲歲疑惑地看著他，“爸爸可是什么？”

“他可是南城活閻王。”賀景行把話圓了回去，然后把歲歲塞到賀老夫人懷里，和賀淮川去書房了。

賀淮川看著他的表情，瞇了瞇眼，“血盟的事，還是暴露了？”

賀景行點頭，又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

賀淮川輕嘆了口氣，“你還是太低估景湛了。”

他和景湛是正面交過手的，那時候景湛比現在還要稚嫩許多。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小看他。

這也是他當初想要直接自首的原因。

只是如今，他們都已經把話放出去了，他再承認，歲歲和賀景行就很難做人了。

在他們這種特殊單位，忠誠是第一位的。

想到這里，賀淮川不由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

“到底還是我連累了你們。”

是他讓他們難做了。

賀景行本來還想罵他幾句，聽到這話也不好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