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活計越來越多,很多事情都忙不過來。
她還想著,等何項北什么時候不忙了,去縣城的牙行看看,挑兩個老實人買回去,幫家里做事。
既然在這里遇到了小姐弟倆賣身葬母,蘇韻婉就打算上前詢問一番。
她擠過人群,來到那姐弟倆面前,詢問道:
“你們兩個多大了,是哪里人?”
兩個孩子見有人詢問,連忙磕頭。
“夫人,我叫田雪娟,這個是我弟弟,田海成,我們姐弟倆是杏花村人。”
杏花村,就在麥禾村的隔壁,蘇韻婉是知道的。
她又問:“你們家里沒有其他長輩了嗎?”
說起其他長輩,田雪娟眼中出現了些許落寞之色。
“我爹在我們年幼的時候就去了,奶奶嫌棄我們這一房是家里的累贅,我爹過世不久,就將我們這一房分了出去。
我娘因為常年勞作病倒了,分家時候的兩畝地賣掉,給娘看病,還是沒有看好嗚嗚嗚”
說到娘親的離去,田雪娟沒忍住,哭了起來。
蘇韻婉從空間取出一塊干凈的帕子遞給她:“你別哭,這大冷天的,臉上容易得凍瘡。”
田雪娟聽話的伸出雙手,接過帕子。
蘇韻婉看到,小姑娘的雙手凍得已然紅腫,上面還滿是老繭,一看就是常年勞作導致。
小小年紀,竟然承受了這么多,最后還要帶著弟弟自賣自身。
何老爺子見孫媳婦擠到人群里去,她懷著身孕,生怕她被人擠出個好歹來,將牛車安頓好,連忙跟了過去。
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兩個賣身葬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