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鄭錦的身后響起一個聲音。
“如你所愿,本王滾出來了。”
鄭錦似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一轉身指著來人罵道:“就是你這廝叫冶造局……”
剛說到這,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穿著絳紅錦質大袍的年輕人。
『本……王?』
逐漸反應過來的鄭錦,嘴唇微有些發顫,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尊駕是?”
毋庸置疑。在這鄭錦面前的,正是肅王趙弘潤。
不過趙弘潤并沒有回答鄭錦,畢竟以他的身份,對鄭錦這一介郎官自報家門。這未免也太掉價了。
這種事,理應由其他人代勞才是。
這不,那位冶造局的局丞王甫在不動聲色地冷笑了一聲后,故作淳良地向鄭錦介紹道:“這位,乃是肅王弘潤殿下。由陛下任命,自前日起,主持我冶造局內一概大小事務。……終結與兵鑄局的合作,亦是這位肅王殿下的命令。”
聽聞此,周圍那些冶造局的工匠們驚地倒抽一口冷氣。
畢竟,他們可不知曉有這么一位大人物
“空降”到了他們冶造局,聽聞此,一個個目瞪口呆。
而那鄭錦,更是聽傻了眼,瞪大著眼睛瞅著趙弘潤。仿佛胸口被人打了一記悶錘似的,只感覺呼吸不暢、眼冒金星。
『這個王甫……看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老實淳厚啊。』
趙弘潤略有些意外地望了一眼王甫,旋即便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那鄭錦,淡淡說道:“鄭錦郎官大人,你口中的『那廝』,已滾至你面前了,就沒有什么想說的么?”
“肅……肅王殿下。”鄭錦連忙拱手施禮,畢竟他再怎么孤陋寡聞,也不至于未曾聽說過『肅王弘潤』的赫赫威名。
“咦?不是『那廝』么?”趙弘潤淡淡說道。
鄭錦聞面色頓變,一咬牙抬手抽了自己兩個嘴巴。隨即恭敬說道:“是下官愚鈍,下官并不知是肅王殿下入主了冶造局,否則,就算被下官十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冒犯殿下。”
『哼!這鄭錦,還真是“識時務”啊,不過……』
趙弘潤淡淡掃了一眼鄭錦,一不發。
見此,鄭錦面色漲紅,毫不猶豫地再次自打起嘴巴來。一下比一下狠。
望著這一幕,周圍那些冶造局的官吏與工匠們,他們的表情逐漸變得古怪起來,臉上原先的謙卑與懦弱之色,逐漸被報復式的暢快所取代。
而這,正是趙弘潤始終不喊停、繼續叫鄭錦自抽嘴巴的原因:他要讓這些長久受到不公平待遇,以至于變得謙卑與懦弱的冶造局官員與工匠們明白,如今冶造局有他肅王趙弘潤在,就不必在乎任何人的為難。
鄭錦,一連抽打了自己二十幾個耳光,只打地自己面頰紅腫。
他停下了抽打自己臉頰的動作,一連期待地望著趙弘潤。
只可惜,趙弘潤絲毫不為所動,淡淡說道:“繼續!直到本王滿意為止!”
那鄭錦聞面色一僵,咬咬牙說道:“肅王殿下,下官無意沖撞了殿下,是下官的不是,不過,殿下也應該滿意了吧?”
“哼!”趙弘潤輕笑一聲,淡淡說道:“滿不滿意,由本王說了算。……要么你自己打,要么,本王叫人替你打,你選一個。”
不得不說,既然決定要了這么做,趙弘潤便不會中途收手。
話音剛落,趙弘潤身后沈、穆青二人,便會意地站到了趙弘潤身前,環抱著雙臂神色冷淡地瞅著鄭錦。
眼瞅著對方身上的精致甲胄,鄭錦毫不懷疑這兩位便是皇子宗衛,咬咬牙低聲說道:“殿下,兵部尚書李鬻大人,是下官的舅姥,看在舅姥的面子上,殿下饒下官一回,可好?”
『……』
趙弘潤原本渾不在意的眼神,在聽聞此后閃過幾分不悅。
“選擇錯誤!……打!”
沈、穆青聞二話不說,一人上前架住鄭錦,另外一人,掄起手掌朝著鄭錦的臉上左右開弓。
只聽啪啪啪聲連響,鄭錦的臉頓時腫地像一只豬頭。
見此,不單單周圍圍觀的冶造局官員與工匠們瞧得膽戰心驚,就連局丞王甫亦是目瞪口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趙弘潤。
『這位肅王殿下……比傳聞的還要狠啊!』
原本只是想借此報復鄭錦的王甫,忽然心底害怕起來,因為他感覺事態似乎有些失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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