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望著范t那張難看的面色,禮部尚書社宥暗暗搖頭。
在他看來,這位戶部的左侍郎范t與那四名司郎,之所以有膽量針對那位肅王殿下,無非就是他們在此之前既未見過那位肅王殿下,還未真正嘗過這位殿下的手段。
看看兵部尚書李鬻,曾經多么拗倔的老頭,在收了那位肅王殿下一份『厚禮』后,今日,這李老頭可曾對那位肅王殿下吭過聲?
『想在這位殿下手里強行伸手要東西,也不怕被這位殿下剁了爪子。』
想來這個殿內,可不止只有社宥抱持著這個想法。
而此時,趙弘潤已將目光轉向了范t:“范大人。輪到你了。”
此時的范t,面色著實難看,因為他也很清楚,若是沒有何漾等四名司郎的支持。單單他一人,哪怕他是戶部的左侍郎,也很難達到他所想要的目的。
“殿下當真意欲如此么?”范t仿佛感覺有些疲憊不堪,一臉有氣無力的苦笑。
趙弘潤顯然是聽懂了范t外深意,淡淡冷笑一聲。
別說這范t隱晦地提起那位東宮太子弘禮。就算他挑明了說,趙弘潤又有何懼?
反正在他看來,那東宮太子弘禮就是爛泥糊不上墻的貨色,心胸狹隘、急功近利,若非是占了個嫡長子的便宜,如何能與雍王弘譽斗?
想到這里,趙弘潤冷笑一聲,淡淡說道:“本王的事,用不著范大人操心!……范大人只要記住一點,本王辛辛苦苦奪來的東西。若用在使我大魏強大,本王無話可說,雙手奉
上,但若是有人要以私欲染指,哪怕是范大人口中的那位,他若真要伸手,本王亦會剁了他的爪子!”
『好家伙……』
似兵部尚書李鬻、禮部尚書社宥、戶部尚書李粱,這三位朝中重臣在聽到趙弘潤這句話后微微色變,想來他們十分清楚趙弘潤口中的那位指的究竟是誰。
而想來此刻殿內最為震撼的,恐怕還要數這位戶部左侍郎范t。
『剁了那位的爪子……么?』
范t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那位目前名滿大梁的肅王殿下。心中著實有些無力。
相信此時此刻的他,必定滿腹后悔。
他這才醒悟,方才趙弘潤抬出百里跋、司馬安、徐殷三位大將軍的時候,他不該選擇退縮。
因為正是他的退縮。讓那四名司郎心生了猶豫,從而被這位肅王殿下逐一擊破。
可問題是,就那時的處境而,他范t不能不暫時退讓了,因為,萬一這位肅王殿下當真請來百里跋、司馬安、徐殷等三位大將軍。相信這件事就會變得更加棘手。
如此想來,最值得后悔的事,就是他不該信誓旦旦地向那位東宮太子承諾,試圖替那位東宮太子爭取一份錢物。
『不知回頭該如何向太子殿下解釋。』
微微嘆了口氣,范t仿佛跟打了敗仗似的,垂首喪氣地說道:“如此……皆聽肅王殿下便是。”
“本王的意思?”趙弘潤聞輕哼了一聲,淡淡說道:“本王的意思,就是戶部三成、兵部兩成、工部兩成、其余三成,歸此戰有功的軍方。”
『戶部三成?』
『工部為何能得兩成?』
『工部……』
聽聞趙弘潤那一席話,殿內諸大臣們除了工部左侍郎孟隗心中大喜外,其余官員不禁為之驚愕。
就連方才還出針對戶部的兵部左侍郎徐貫,此番亦是一臉難以置信,皺眉說道:“似殿下這般分法,似徐某不敢茍同!……工部雖有功勞,但亦不至于得享兩成,下官以為,應當勻一成給我兵部!”
聽聞此,工部左侍郎孟隗不干了,不悅地說道:“徐大人此差矣,孟某不敢居功,但此番我工部有近半官員隨同肅王殿下出征,肅王殿下記得我工部的功勞,分于我工部兩成利,確是恰當。”
隨著二人的爭吵,陸續就連戶部的官員亦加入其中,畢竟就算撇除了東宮太子弘禮的關系,單單只得到三成利,想來這些戶部官員亦有些不滿足,更何況,在六部中墊底的工部竟然獨得兩成利。
見到殿內這亂糟糟的景象,方才還有些垂頭喪氣的范t心中忍不住冷笑起來,想來方才在趙弘潤手中吃了虧,他迫不期待想見到這位肅王殿下遭眾人反對。
而就在這時,趙弘潤微微一笑,說道:“那就這樣,戶部三成半、兵部兩成、工部一成半。再者,本王向父皇奏請,請父皇允許兵部與工部,各自建造本部錢庫,并掌管各自財政收支!”
『……』
聽聞此,殿內眾朝臣面色大變。
只見方才還在相互爭吵的兵部左侍郎徐貫與工部左侍郎孟隗,仿佛在一瞬間取得了默契,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面色大變的戶部尚書李粱,頗有種虎視眈眈的意味。
『果然要糟!』
眼見兵部與工部忽然間達成一致,早有不詳預感的李粱此刻滿腹苦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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