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傷勢還未痊愈的平輿君熊琥就被趙弘潤“請”到了巨坑旁的現場。
看得出來,這位曾經對趙弘潤出不遜的楚國貴族,在上次被趙弘潤教訓過之后,著實老實了許多,以至于當四名魏兵抬著擔架將他雙腿傷勢未愈的他抬到趙弘潤身旁附近后,他也只是坐在擔架上,面無表情地望著對過那五萬楚軍俘虜。
『熊拓大人……亦敗了么?』
平輿君熊琥在心中黯然地嘆了口氣,曾幾何時,薔芡厥撬蟮牡灼
當時在他想來,就算趙弘潤對他下了狠手,薔芡匾捕嶸貝俗游u鷓┖蕖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非但他敗了,就連薔芡匾舶芰蘇馕荒昵岬奈汗嗤跏種小
至于戰果,眼瞅著那五萬余楚兵俘虜,熊琥自然猜得到那是一場怎樣的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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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做什么?”熊琥扭過頭來望著趙弘潤,神色很是平靜。
對此,趙弘潤著實有些吃驚,因為他原以為熊琥會再次大喊大叫,挑唆那五萬楚兵俘虜,可沒想到,這回熊琥竟是這樣老實。
“很意外啊……”上下打量了幾眼熊琥,趙弘潤臉上滿是納悶之色。
看得出來,在被囚禁了許久日子后,熊琥的心態也改善了許多,只見他望著趙弘潤,淡淡說道:“連熊琥大人都敗于你手,熊某還能有什么仰仗?”說著,他瞥了一眼那五萬楚兵俘虜,好奇問道:“你是打算說降這些兵卒?”
“怎么?要破壞么?”趙弘潤似笑非笑地問道。
熊琥聞搖了搖頭,感慨道:“你那張嘴。連屈塍都能說降,更何況是這些對熊拓大人以及對我并無多少忠誠可的兵卒……你要攻打我大楚?”
『……』
趙弘潤微微皺了皺眉,雖然他也明白這件事瞞不過熊琥,但即便如此。被熊琥這個陣營明確的楚人說破此事,他多少有些不舒服。
“你有什么指教么?”趙弘潤的語氣變得冷淡的許多。
聽聞此,熊琥沉思了片刻,突然開口問道:“你想要什么?”
趙弘潤聞亦是一愣,因為他從熊琥的話中聽出了別樣的意味:“什么意思?”
熊琥轉頭望了左右。正色說道:“這里都是你的人,咱們就有話直說,相信你此番定是奔著熊拓大人的領地而去,你想要什么?”
聽聞此,趙弘潤上下打量了熊琥幾眼,似笑非笑地試探道:“聽你這口氣,就跟你能做主似的。”
熊琥平淡地說道:“我與熊拓大人自幼便是發小,一同長大,我信任他,他亦信任我。若是我許下承諾,熊拓大人并不會反對。”
“無論許諾什么都不會反對?”趙弘潤咧嘴笑了笑,忽然沉聲說道:“本王要潁水全郡!”
『乖乖……肅王殿下好大的胃口……』
從旁,武尉陳適、王述、馬彰等人聽聞此,不由地嚇了一跳,甚至于,就連浚水營的大將軍百里跋亦不禁有些側目。
要知道潁水全郡,包括魏國所占的潁水北郡與楚國所占的潁水南郡,而這個潁水南郡,包含著平輿君熊琥九成的領地與薔芡刂遼僖話氳牧斕亍
因此。趙弘潤這一句話,相當于要楚國二十幾座城池。
可讓所有人都大為吃驚的是,平輿君熊琥僅僅只是一驚,面色便立馬回復了平靜。鄭重地看著趙弘潤說道:“可以!”
『真的假的?』
非但此間眾人大感愕然,就連趙弘潤亦有些愣神。
然而就在這時,卻聽平輿君熊琥又平靜地補充道:“要潁水郡可以……我們可以割讓,但是,肅王,甚至是貴國。未必敢收。”
『……』
趙弘潤聞皺了皺眉,因為平輿君熊琥心平氣和地提醒他:割舍二十余座大小城池,薔芡賾胨茜梢愿釗茫晌侍饈牽汗沂彰矗扛頤白瘧亟湊齔嫻奈o帳障掄夥鶯窶衩矗
“你耍我?”趙弘潤不快地皺了皺眉。
見趙弘潤似有動怒的跡象,平輿君熊琥連忙搖頭解釋道:“某絕沒有戲耍肅王的意思,某只是向肅王闡明一個事實。若殿下想要金銀珠寶瑪瑙翡翠,盡管開口。但是若肅王有意傾吞我楚國的疆土,即便熊拓大人與我應許,我二人背后的楚國亦不會答應。”
趙弘潤面無表情地看著平輿君熊琥,見他面色誠懇,并不像是戲耍自己的意思,遂壓下心中的不快,不解問道:“你,是在為你自己乞命么?”
“也可以如此認為。”平輿君熊琥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旋即補充道:“除此之外,我還希望這場仗能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趙弘潤聞氣樂了,指著平輿君熊琥對周圍的人說道:“這家伙是瘋了么?他竟然說希望這場仗到此為止?”
周圍的魏人們紛紛朝著平輿君熊琥冷笑不已:當初侵占我大魏疆域,殺戮我大魏子民,如今見局勢不對,就懇請希望這場仗到此為止?開什么玩笑!